鏡方很絕望地對厄爾說:“臭魚,看來今天我們是要完蛋了。”
厄爾雖然害怕,不過神情看上去倒是比鏡方鎮定,“死就死,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原本要把他們丟下去的黑衣人動作一滯,耳邊傳來符學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都要死了,厄爾幹脆發瘋:“笑什麼,你這個老不死的科學怪人,我們都被你玩死了,就剩你一個人,你滿意了?!!”
也許是想著厄爾馬上就要死了,符學好脾氣地沒有跟他計較,“都怪你們太蠢,事情能夠這樣順利也是真讓我沒有想到,不過我原本的打算是當著所有人說完我這一路的偉大計劃還有完美的執行力才送你們上西天的。”
“可惜盧矩這個小王八蛋打亂了我的計劃,讓那麼多人都死了,也好,還留了你們兩個,這樣吧,給你們一個機會,聽我念完去事先準備的成功感言,再和他們一起上路。”
然後不聽鏡方和厄爾的抗議,居然真的自顧自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張被折得四四方方的紙。
鏡方都震驚了,“這人也是個瘋子吧,誰要在滾水鍋邊聽他講成功感言啊!”
厄爾都不想說話了,他無語地仰頭望天。
兩個人像兩條鹹魚一樣被綁在吊架上,眼睜睜看著符學把紙攤開,居然做出真要朗讀的架勢。
“諸位好,當你們有榮幸聽到我朗讀這篇成功感言的時候,相信你們已經……”
“住口”
演講被驀然打斷,厄爾有些惱怒地對被綁著的兩個人說,“不想聽現在就把你們丟到‘鍋裡去’。”
鏡方搖頭:“不是我說的。”
符學於是瞪向厄爾。
厄爾也很無辜:“也不是我說的。”
符學環視周圍的一圈黑衣人,“誰說的?”
“是我說的。”盧矩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直視符學,“還沒贏呢,怎麼就整上獲獎感言了?”
符學有些意外,“你好了?”
“該瘋的人都沒瘋,我怎麼能瘋呢?”
符學不屑:“那又如何,來人啊,把他也給吊起來。”
一根尖銳的翠綠色玉質劍筍從盧矩手中揮出,他不疾不徐地朝符學走過來,身邊卷浮起一陣黑色的旋風。
“來試試。”
符學站著沒動,“架勢看著挺唬人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半人半鬼的臉,你以為用這種狀態就能對付得了我嗎?歇歇吧,盧矩,都不用我動手,我的手下就可以收拾掉你。”
盧矩不在意:“我剛才想過了,你為什麼要故意刺激我,讓我陷入迷惘。的確,按照你的級別來說,我打不過你,可是你卻費勁心思來騙我,肯定在我身上,有讓你害怕的東西。”
符學很有興趣地點頭:“繼續說下去。”
盧矩握緊劍筍,現在它的器形比剛得到它的時光,更加強化了,可惜的是,盧矩的級別卻沒有隨之變化。
“你費勁心力找到我,一步步引導我去見我的爺爺,讓我知道我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再然後,從厄爾口中知道還有拯救這個世界的轉機,並且讓所有人都相信,血清可以消滅病毒……但其實,你本來就需要血清,而血清,只有透過我才可以得到,不是嗎?”
符學聽盧矩講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擠出一絲笑意說:“想象力還挺豐富。”
“事實就是這樣,不是嗎?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盧矩白著一張臉,模樣有些慘淡,猩紅著一雙眼,對著空氣說,“你還不出來見我嗎?”
“爺爺。”
鏡方和厄爾面面相覷,厄爾壓低聲音小聲蛐蛐:“怎麼越說越玄乎了?盧矩的爺爺不是在坑洞裡面被沸水燙死了嗎?這會子從哪裡冒出來?”
鏡方說:“不知道,不過出場肯定沒咱倆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