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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雪山9)
他們按響了實驗艙的報警鈴,鈴聲大躁,其他人紛紛從房間裡趕出來。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因突發事件而顯得匆忙。
“發生什麼事了?”宏牛的上衣衣擺還半紮在褲腰裡。一頭捲毛零亂地像鋼絲球,抱著一個雞腿抱枕,迷迷糊糊的問。
羅叔年紀本來就有些大了,驀然被叫醒,黑眼圈還耷拉在臉上。只有慄江還是活蹦亂跳,精神百倍的樣子。
盧矩左右看看,“唐老師還沒出來嗎?”
他剛說完,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立馬沖向唐鴻的房間。
“不好!”唐鴻的臥房門沒鎖,盧矩一下子就開啟了。沖進去就看見唐鴻倒在一片狼藉中。
慄江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撲到唐鴻面前:“爺爺!”
“到底是怎麼回事?”羅叔緊跟著過來,他蹲到唐鴻面前,用異能探了探,瑩綠的光把暗室的半壁照亮。
慄江擔心地注視著羅叔的動作,生怕從他口中說出不好的訊息。
所幸羅叔收回手,“他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厄爾闖進了實驗艙,並且偷走了血清,現在他可能還在這裡,並且躲在暗處,隨時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你們一定要小心。”
這句話一說出來,除了不知情的慄江,都臉色一變,盧矩只所以當著所有人把這件事說出來,一是為了安全,二是為了觀察每個人的反應,但是從目前看來,他們的反應似乎都在正常範圍。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羅叔問。
“剛才我和白規看見他了。”
“等等,”宏牛終於反應過來,“厄爾怎麼會知道血清已經做好了?”
白艾雪山的地點是厄爾告訴他們的不假,可是他們所有人都呆在這深山中,既沒有網路,也沒有人出去過,厄爾的船艦和這裡相隔那麼遠,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也是我想說的,”盧矩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群,最後把目光落到唐鴻的身上,“唐老師,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唐鴻佩戴在臉上的眼睛因為倒地的重量壓迫,已經變了形,他被慄江扶起,聽見盧矩喊他的名字時,露出不解之色。
慄江聽見盧矩居然當眾懷疑她爺爺,生氣地反詰:“我爺爺怎麼可能是跟厄爾通風報信的人,如果他真要這樣做的話,又何必把藥材的地點告訴你們,又何必把藥材做出來。”
宏牛和羅叔還不太能搞得清楚狀況,左右看看,不明白這會兒明明應該是找厄爾的,怎麼會突然變成找內奸了。
只有白規知道盧矩的意思,實驗艙並不僅僅只是一間房子,其中內部結構複雜,如果不是對於其中瞭解得非常詳細的人,是不會如厄爾那般遊刃有餘的。白規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此時需要靠慄江攙扶著才能站穩的唐鴻,暗自冷笑。
見白規和盧矩兩人都要針對唐鴻的意識,慄江急了,“你們怎麼能這個樣子,這些天,你們住在這裡,難道還不能清楚我爺爺的為人嗎?他本來就和實驗室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能去幫厄爾,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先把那條黑魚給找出來嗎,為什麼要互相懷疑。”
“阿慄,沒有你的事,大人說話,小孩子別多嘴。”唐鴻喊住她。
慄江不服氣地高喊:“爺爺!”
“別說話!”唐鴻提高的音量,慄江縱然生氣,也不敢再吭聲。唐鴻把手抽出來,穩了穩身形,自己站定了身子。
“盧矩猜得有道理,如果是按地形的熟悉程度來說,的確是我最有嫌疑,但是被忘了,我同樣不瞭解你們的來歷,卻把你們留在這裡數日,這些天你們來去自如,我老了,雖然不中用了,但也知道,如果一個人想要傳遞訊息,那麼他可以有很多種方式,關鍵在於,他願不願意去做,既然這樣,那麼憑什麼又認定,那個背叛大家的人,是我呢?”
盧矩笑出了聲:“唐老師不愧是老師,詭辯的能力真可稱一絕。雖然沒有指明懷疑的物件是誰,卻成功將自己的嫌疑轉移到了每個人身上,只是你忘了一點。”
唐鴻皺眉:“什麼?”
“這又是你的一個破綻之處,如果真的和你沒有關系,你不應該問什麼,而是應該反駁我剛才說的話,告訴大家你的懷疑物件是誰,或者你沒有懷疑誰,但是你卻沒有這樣做,那麼就證明瞭,你對你禍水東引的事情完全是意識到的,並且故意為之的。”
唐鴻臉色一變,卻猶自嘴硬:“胡言亂語。”
慄江看了唐鴻的背影一眼,目光中已帶有疑色。
宏牛撓撓頭,“盧矩,你說的這些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吧,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唐老師給厄爾傳遞的訊息,而且你剛才不是還說厄爾可能還躲在暗處,要我們小心嗎?不如我們先搜查一下,看他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把血清搶回來。”
盧矩剛要開口,白規替他說道:“如果我們內部有人刻意幫忙遮掩,就算把實驗艙翻個底朝天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