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盧矩一吼,菲圖斯好像有些委屈,醉醺醺地在盧矩旁邊坐下,有些頹然地低下頭,靠在盧矩的肩膀上,好聲好氣地認錯:“對不起,我把你打痛了吧。”
盧矩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不接他的話。
菲圖斯瞪著眼睛盯著盧矩的側臉好一會兒,見盧矩連看都不看他一下,眼淚嘩地就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你哭什麼?”盧矩沒有想到菲圖斯這麼大一隻魚,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更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沒見尾巴沒了,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個樣。
“沒什麼,生你的氣。”
盧矩簡直莫名其妙,他好好的待在殿裡什麼也沒做,生他哪門子的氣。
“哦”
菲圖斯簡直不敢相信盧矩居然就只回他一個‘哦’字,他擦掉自己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問:“你喜歡待在這裡嗎?”
突然的提問讓盧矩忍不住猜測菲圖斯提出這種問題的心理,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說:“菲圖斯,我知道你和我結婚對於你的意義,所以我不會騙你,我就是想要你的魚鰭去救我的朋友,僅此而已。”
菲圖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的朋友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同生共死過,我一定會把他從厄爾手裡救出來的。”
“但是他如果知道你為他做到這份上,或許不會開心。”
盧矩無言,他沉默了一會說,“你說得對,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他知道了。”
盧矩猛得抬頭,憤怒地責問菲圖斯:“他怎麼會知道?你告訴他的?”
“你這個傻子。”菲圖斯將手伸到臉上,揭下來一張臉譜。
盧矩看著熟悉,是吳彥江的臉譜。他又再次看向那張臉,滿是吃驚和驚喜地說:“白規!”
他激動得一把將白規抱住,“我以為你被厄爾關起來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規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撫地說道:“我好歹也是一個毒級,是那麼容易關起來的嗎?我在海裡遊了好久也沒發現你的蹤跡,後來幹脆就跑到厄爾的老巢去放了一把火,總算搞清楚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盧矩松開白規,看著他的臉問:“這麼說你一直都沒事,是菲圖斯在騙我?”
白規凝眉:“他說我怎麼了?”
盧矩垂眸小聲說:“他說你落到厄爾手裡了……其實他沒有直接這樣說,只是告訴我可以用他的魚鰭去找厄爾換回你。我打不過他們,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所以你就答應和他結婚了?”
盧矩幾乎快要把自己藏到床底。
白規輕輕地抬起盧矩的下巴,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還有臉頰,溫柔地問:“你在感到羞愧嗎?”
盧矩躲開白規的視線,看向一旁,“沒有。”
白規強迫盧矩看他,“可是你的眼神和行為都在告訴我,你感到很難堪。”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