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時道的全過程,同時解開多年前的恩怨後,通道將再次開啟。地上三人正全身逐漸透明,從頭頂開始散發白光,身體逐漸化成白點粒。
顏全業看著雙手,知道是時候離開了,視線落在地上的村民和四年前的村屋,眼神中全是不捨卻下定決心於之分別。
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家。
沈玉塵快要完全消失之際,坐在地上,望向遠處林子,一個全白身影,手拿著木扇,正憂深注視此處,不知道他在這無人角落看了多久。
只是那剎那,沈玉塵直覺想到,時道是結境過去最深刻的場景,站在那裡的人,會不會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在過去造成冀潭村慘狀的人,四年前的這個時候,正在林子默默享受村民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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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默逸風躺在地面,黎鈺木雙眼通紅,站在一旁,手中握著本命劍,劍尖對準自身心髒,兇狠刺下去。
“撲——”黎鈺木跌倒在地,劍被彈出幾米,插在木牆上。
默逸風一記手刀將兩者分開,雙目冰冷,氣質卻暴露他剛睡醒的狀態,緩緩打出哈欠:“你發什麼瘋?”
此時門口傳來奔跑聲,默逸風下意識緊繃身體,作出防禦姿勢。視窗閃過一個人影,他攥緊雙拳,饒是剛從時道回來,沒適應有靈力的身體,一時沒想到使劍。
身影一下闖進來,“你們——”
沈玉塵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地面,太陽已完全高掛天空。他想到屋內的兩人,急忙跑回來看看情況,沒想到一進屋內便看到這樣的場景。黎鈺木坐在地上,默逸風雙拳架在胸口處,作出預備攻擊的姿勢,好像剛打完一架似的。
“怎麼回事。”
三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沈玉塵才發現村中的白霧在他們醒來後漸漸散去。
奇怪。
“怎麼突然消退了。”他把心裡那句說了出來。
“時道裡除了活物,環境之類的死物是會隨之改變的。”默逸風一邊走到門口,一邊感受著體內的靈力,說道:“時道裡,你將香爐全打碎了,過去的白霧消散不複存在,四年後便自然消失。”
他正調節體內的狀態,先前進時道前曾受到香爐影響,對奇異事物的好奇心上升至瘋魔程度,才會發紅眼在木屋裡對著怪聲響狂笑。
沈玉塵聽懂點頭,回過神突然望向默逸風那張漠然的臉,與時道裡那張姑娘的臉重疊一起,默逸風知道打碎香爐的事,那是不是也記得……
腦中浮現兩個姑娘的身影在白霧下糾纏不清。
默逸風對上他的雙眼,像是瞭然他心中所想般,壞笑低語:“玉塵哥,時道裡的你更主動一些。”
他什麼都記得!
沈玉塵臉色如常,不曾動搖,但耳尖的泛紅出賣了他。
心裡嘴硬,他那是體能差異上輸了才扭不過對方,要是用回本來的身體,他一定一記左勾拳,外送右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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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鈺木意識逐漸清醒,眨了眨眼睛,暈乎乎爬起來:“怎麼就天亮了,那些聲音呢?”
沈玉塵收起了劍拔弩張的姿態,向黎鈺木解釋他們進入時道的事情,而他剛才都是因為白霧引起的幻覺,現在已經完全消除了。
“你們已經處理好了?”黎鈺木迷糊的腦瓜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在陽光下背光的伏天門弟子們,喃喃道:“天才的效率果然不一般。”
“……”
黎鈺木到屋外呼吸新鮮空氣,感覺現在才有了生存的氣息,昨晚真的被迷得失去自我。忽地想起一件事:對了,那你們找到百問鏡了嗎?”
又是一片啞然。
“不是吧,你們忙碌上兩天,就為了幫別人村解決懸案,差點搭上性命,結果想要的東西卻沒找到?”他對天才弟子們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