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塵困得翻白眼,心裡暗罵:神他媽訴說心事。
默逸風也是相同的眼神,傅淩煊一看笑道:“有沒有人說你們很有夫妻相嗎?”
可能這句話把默逸風哄高興了,第一次跟傅淩煊和平地回到伏天門,至於沈玉塵也沒能抗議,要是他不跟著一同回去,從這裡爬回伏天門可能得花上一天時間。
伏天門的看門弟子見況,牙齒都要掉地上,以為修真界快要末日,這兩個水火不融的天才竟一併回來。
這件事不需一個時辰便傳遍整個伏天門。
當時人並不知清,傅淩煊拿出白墮酒:“孤喜歡這酒,你們要是喝不慣跟我說。”
三人坐在伏天門最高峰邊上的亭子,這裡遠離塵囂,寂靜無聲,只有夜風輕拂,帶來一片片竹葉的沙沙聲。
亭外青松翠柏,月光如水,映照在亭子的青石地面上,彷佛鋪上了一層銀霜。遠方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如夢如幻。
傅淩煊輕抿一口酒:“能解釋一下小師弟的事嗎?”
沈玉塵無情盯著默逸風,這個鍋他不接。
默逸風皮笑肉不笑:“心血來潮想要個師弟,怎麼,這也要跟傅天才報備嗎?”
“那倒也不必,只是孤深知逸風喜愛奇物。”傅淩煊瞥了眼沈玉塵,“能入你法眼,此人必有過人之處。”
默逸風不喜與這人多言,因為對方的洞察力過分敏銳,盡管做事已經很小心也會被察覺一二。
小時候,他便多次被這人坑害。
默逸風不甘示弱,取上一壺灌下:“勞煩二師兄操心了,小師弟的事是師尊同意的。”
傅淩煊一愣,他以為這只是默逸風一廂情願,沒想到師尊也知曉並同意。
今日他也目睹了沈玉塵在場上的表現,對於一個沒有資源的雜役,能在短時間內築基,著實不凡。但默逸風對他的喜愛不一般,從中幫助修煉也有可能。
比試時,沈玉塵僅靠視覺和瞬時反應躲過猛烈攻勢,那熟練的身姿絕非運氣。爆鳴符也能躲開,那些金絲應該是法器,需再查探一番。
沈玉塵坐在亭子的一側,盡力無視那兩頭狡猾狐貍在空氣中擦出的花火。
他對傅淩煊的反應並不意外,小時候他見過不少這種眼神。世上也就只有默逸風這種奇葩會在街上隨便撿師弟。
想起今日比試時弟子們的議論,他本想忍耐。雖然他並非青樓出身,但母親是,而他自記事起便生活在貧民窟,雙親已亡的訊息是他人告知。
然而,他並未感受到所謂的傷心,可以說自他懂事後便為每日三餐溫飽而努力著。
踏上仙途這種事他沒曾想過。十二歲進靈風宗,只因不想再露宿街頭,聽說這裡每天有飯吃。
沈玉塵低頭看著酒壺,透明的液體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喝上一口以前只有在垃圾堆裡見過的酒。初入口時,酒的冰涼迅速在舌尖蔓延,隨即辛辣的感覺燒灼著他的味蕾,一路滑下,滲入喉嚨。
不好喝。
但他不由自主地又灌了一口酒,喉嚨一陣灼熱,眼角也微微泛紅,這股感覺竟讓他感到一絲安慰。
不知不覺喝了幾壺,直到感覺到視線開始模糊,腦袋也變得沉重。突然他聽到:“孤聽說你們還住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沈玉塵聞言,拿著酒杯的手一抖。
默逸風:“師兄看來對我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