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淮之轉回去,繼續熬起了粥。
寧雙趕緊走到他身邊,小聲說:“昨晚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哦,假的。”季淮之淡淡應了一句。
寧雙:“那個,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季淮之:“你說我好看。”
寧雙手一拍,“那這句話是真的。”
季淮之:“你說你想親我。”
寧雙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什麼?!我竟然說了這話?”
季淮之點了一下頭,寧雙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的,一瞬間也慌措了起來,“那這句是假的。”
季淮之用一種幽怨地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後就別回頭認真熬起了粥,不再和寧雙說話。
寧雙只當自己昨晚撒酒瘋把人惹生氣了,他在旁邊低著頭小聲嘟囔著:“其實我是一杯倒,昨晚只喝了一點點,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你生氣了嗎?”寧雙試探著問。
季淮之:“沒有。”
寧雙正要繼續說話,目光突然落在了季淮之的耳垂上面,平時空蕩的地方此刻竟然戴著一對銀色的圓耳釘,在廚房的燈光下,泛著光亮。
“哎?你戴耳釘了?”寧雙好奇問。
季淮之抿唇,抬手捏了一下耳垂:“不好看嗎?”
季淮之的長發向來都是拿發繩紮在一起的,鬆鬆垮垮地搭在肩側,平日裡看起來都是一副冰冰涼涼,不近人情的態度,現在戴上耳釘,倒平添了點叛逆的痞勁。
寧雙趕緊說:“好看,其實我之前還想過你戴耳釘的樣子呢。”
“而且我還總想你們打了耳洞的人,要是長時間不戴耳釘,會不會癒合啥的。”寧雙嘿嘿笑了幾聲。
“不會癒合。”季淮之抬手攏了一下耳鬢的碎發,繼續說,“你去洗漱吧,要吃早飯了。”
寧雙目光在他臉上留戀了一下,隨後道:“好好好,我現在去刷牙。”
昨晚醉酒的事就這麼被掀過去了,寧雙洗漱完下樓,季淮之已經把早飯擺好在桌上了。
寧雙跑到餐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碗筷扒了幾口飯才緩過來,然後說:“剛剛看到寧敦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一會兒吃完飯得給它洗個澡了,然後我們下午點去超市買東西吧?”
“好,洗澡需要我幫忙嗎?”對季淮之來說,只要寧雙在自己的視線裡,並且身邊沒有其他人就是很好的。
寧雙擺手:“不用麻煩你了,寧敦敦還是很聽話的。”
季淮之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早飯後,寧雙去洗了碗,出來發現寧敦敦和季淮之都不見了,聽到樓上衛生間傳來流水的聲音,寧雙趕緊上了樓,開啟門,發現季淮之正蹲在浴室裡幫寧敦敦洗澡。
他長發拿一支筆隨意挽了起來,衣袖挽到了手肘位置,多餘的碎發被水打濕了,發尖還滴著水。
“你怎麼幫我洗起來了?我想著洗完碗出來給它洗呢。”寧雙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了門後,挽起衣袖和季淮之蹲在了一起。
季淮之:“正好沒事情做,而且它也不鬧騰,還好。”
話雖這麼說,但季淮之身上的休閑衣還是被打濕了好多,水漬順著額角滑下來,到了下頜位置才滴落。
“謝謝你啊。”寧雙揉搓起了寧敦敦的毛發,認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