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陸宇洋看來,寧雙這樣的愣頭青,對方要是個會玩的,不得把寧雙當狗玩?
寧雙和季淮之認識不過才一天,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還不不清楚,所以陸宇洋又補充說:“但是你也不要表現得對他太喜歡、太關注了。”
“為什麼?我喜歡他,難道不應該無時無刻關注他嗎?”寧雙不解。
和這“直男”說不清楚!陸宇洋深吸一口氣,解釋:“你就想,如果有人喜歡你,然後無時無刻纏著你,吃飯,上學,放學,睡覺什麼的都關注你,你怎麼想?”
寧雙腦瓜子一轉,“煩。”
“這不就對了,所以你要矜持,不要擺出很容易被拿捏的樣子,來和我一起念,不要做男人的狗。”陸宇洋說。
寧雙跟著說:“不要做男人的狗。”
陸宇洋往後一靠,“孺子可教也,你現在懂了就行。”
老實說,寧雙其實沒太懂,他只是喜歡季淮之,怎麼就扯到做不做狗上面去了。
想了想,寧雙還是沒有問陸宇洋。
這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下課後陸宇洋就不知道蹤跡了,寧雙和學生會的朋友一起去食堂解決了午飯。
早上學生會開會說新生在下週一軍訓,寧雙今天中午要去八號樓清點軍訓服的數量。
八號樓是距離教學樓最遠的一棟樓,是專門拿來堆放雜物的,和那棟廢棄的實驗大樓離得很近。
寧雙和朋友本來打算一起抄近路去八號樓的,但走到了岔路口前才發現小路前面竟然放著警示牌,入口也被攔起來了。
昨天分明還能走的。
“怎麼封起來了?”寧雙困惑。
和他同行的好友趙微涼推了推黑框眼鏡,“你不知道嗎?”
寧雙側首看他:“怎麼了?”
“今天早上學校論壇有一個匿名帖子,又在傳上學期的那個謠言了。”趙微涼長得很清瘦,身板端正,偏偏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駭人的音調。
寧雙後背一涼,頓時感覺那竹林裡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不能吧,校方不是闢謠了?”
他剛說完話,趙微涼就已經開啟手機相簿,翻出兩張照片送到他跟前了。
寧雙湊過去看。
“影響那麼大,肯定是先闢謠啊,至於真的去調查了沒有,誰知道呢?”趙微涼聳了聳肩。
兩張照片,一張是趙微涼說的匿名貼截圖,帖子內容直截了當地說實驗樓的守護神實現了他的願望,另一張是帖子附帶的圖片,照片很明顯是在深夜拍的,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獨實驗大樓的地上透著幽藍色的光。
寧雙的目光在那些光上面停留了一會兒。
他莫名覺得這種光眼熟。
“學校沒查到發帖人?”寧雙收回目光問,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畢竟這是學校的事情,和他沒關系。
“刪帖了,ip掛了國外的梯子,不然我為什麼只給你看截圖?”趙微涼把手機息屏裝回了口袋。
寧雙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擠出淚花,他加快了腳步,說:“反正我不信這些。”
“我也不信,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趙微涼追上了寧雙的腳步。
他們並肩走在路上,寧雙正和趙微涼商量著學生會的工作,肩膀卻突然被走來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寧雙一時沒穩住腳,往前踉蹌了好幾步,趙微涼趕緊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同時看向了身側撞到寧雙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幹瘦,精神萎靡的男生,頭發長得蓋住了眉眼,看上去格外陰鬱。
“抱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男生一連說了好多聲對不起,然後就蹲下去撿地上掉落的書本。
寧雙笑著去回他:“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