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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若不是這次詩會,楚玉肯定沒有機會看到桓遠像今天這樣的‘批次作詩’。
第二支曲子、第三隻曲子、第四次曲子......酒順水而流,每一次琴聲停下時,酒杯都是剛好來到她的面前。楚玉低頭笑了笑,她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但是看在桓遠詩興正濃,她的酒量也還能招架,楚玉便暫時壓下了怒意,再次將面前的兩杯酒一飲而盡。
兩首、四首、六首、八首......
桓遠壓抑的詩情在此刻全部被釋放了出來,他手下一刻不停,一首首詩如行雲流水,簡直能夠稱得上字字珠璣。
此時,在場文士所有的話題都是桓遠。甚至,還有人懷疑桓遠的詩是他從前就作好的,於是要求桓遠現場命題作詩,可是桓遠照樣不怵,很快便齊刷刷的作了出來。
桓遠這樣出風頭,有些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人自然便開始嫉妒。
“......一個不知從哪竄出來的無名之輩,也敢在這冒充名士,你們看著!”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行為並沒有讓楚玉感到困擾,那撫琴的藍衣男子對著楚玉冷哼了一聲,抱起自己的古琴便走向了亭外。不過,當他路過桓遠身邊時,他微微頓了頓,冷聲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桓遠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聞言,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接著又看向了楚玉。那藍衣男子說話聲音不小,楚玉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見桓遠望過來,楚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桓遠好像被楚玉的笑燙到了一般,忙低下了頭,繼續寫著下一首詩,同時暗暗對自己說道:她是劉楚玉,桓遠,你萬萬不能被這個女人的外表迷惑,你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藍衣男子再不多言,大步的向著山下走去。任憑裴述在身後如何呼喚,他都沒有再次回頭看上一眼。
這時,桓遠身後的草墊忽然起了火,楚玉一皺眉,當即便起了身,大步走到了桓遠身邊,一把將還在低頭奮筆疾書的桓遠拉了起來。而跟楚玉一起跑過去的流桑則是踩了幾下,將火給撲滅了。
桓遠也皺了皺眉,問道:“你幹什麼?”
楚玉氣道:“你傻啊!詩重要命重要?”
桓遠見楚玉緊張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該怎麼去回答,該用什麼態度去應對這樣的楚玉。這時裴述一臉失望的走了回來,搖頭道:“子楚兄,不懂就不要亂講。臨危不亂,處事不驚,這才是名士風度。子遠兄這般人物,怎會有你這樣庸俗的堂弟?”
楚玉啞然,這是哪門子歪理?臨危不亂?處事不驚?那日容止接臂時的場景忽然出現在了楚玉的腦海中,楚玉撇了撇嘴。這種火燒屁股還不躲的,哪裡是什麼名士風度?這恐怕只是單純的智商堪憂吧?
“你說誰庸俗?我們家公......我們家郎君只是擔心遠哥哥而已!”流桑氣急,忙開口替楚玉說話。
周圍的人紛紛開口議論,無非是在說楚玉庸俗,不配和他們這些名士同坐,接著便紛紛起身離開了亭子。
流桑氣的小臉通紅,還想開口說什麼,楚玉卻拉住了流桑,淡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幾乎瞬間便走光了,這時,王意之緩緩起身,笑著走到了楚玉和桓遠面前:“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楚玉挑眉反問道:“什麼有意思?”
王意之偏了偏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是眼中卻並沒有瞧不起楚玉的意思,他玩笑道:“你若問我,我且問誰啊?”
楚玉覺得有些莫名,也笑了笑,搖了搖頭。這王意之也很有意思啊......
亭子裡除了楚玉、桓遠和流桑,其他人走了個幹淨,越捷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遠處走進了亭子裡。
流桑抬頭眼巴巴的看向了楚玉,問道:“公主是不是不開心了?是不是方才那些人讓你不開心的?下次我見一個打一個!哼!”
楚玉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小流桑的腦袋,道:“那些人與我有什麼關系?旁人的毀譽,又與我有什麼關系?況且,不是穿著寬衣,系闊腰帶,擦點粉,會寫兩句酸詩的就是名士。這種人不是治世之才,還入不了我劉楚玉的眼。”
桓遠原本正無言的立在一旁,聽見這翻話,忍不住看向了楚玉。然而,桓遠卻像第一次見楚玉一樣,這樣恣意卻不狂妄的她,卻是桓遠從未見過的。一時間,桓遠竟然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