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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029 聖誕節快樂
東京都·新宿
東京最繁榮的商圈之一, 晚上十點半，人群相較於白天也未減分毫。
夜晚的新宿是年輕人的主場，各式打扮應有盡有, 對於他們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抹白毛從人群中穿過，差點撞開一行正在自拍的“澀谷辣妹”，金發小姐姐罵人的髒話還沒說出口, 就聽到一道著急忙慌的“抱歉”。
她只來得及看清是個黑發的男生, 對方就立馬被白毛拽走狂奔。
今天在新宿遊玩的人, 不出意外都目睹了倆“發瘋”男學生疾走橫掃商街的奇景。
擁擠的人流、炫目的燈光，各色景象映入五條悟的視野, 原本該是喧鬧的街道，他卻覺得異常“清淨”。
處於“上頭狀態”的大貓一個急剎車, “傑！”
因慣性撞到後背發懵的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五條悟猛地抱起。
“傑~~傑~~老子現在好幸福！”
雙手被禁錮住, 如“旱地拔蔥”般被抱起的夏油傑連捂臉都無法, 在路人“現在年輕人真開放”的震驚圍觀中認命轉圈圈。
耳根都紅透的他一低頭就對上悟滿是笑意的眼眸，本就漂亮異常的藍寶石現在跟拋過光一樣, 熠熠生輝。
這是咒術界人人敬畏的“六眼”, 是強大的象徵。
夏油傑在知道“六眼”代價的時候就問過小八，自己可以透過模板轉變“咒靈操術”的調伏形式，那悟呢？
如果沒有小八，為了變強，自己可能還是選擇忍著惡心吞下咒靈玉, 未來也會逐漸習慣吧，就像悟習慣“六眼”帶來的代價那樣，每天用開玩笑的語氣吐槽術式。
小八的存在代表著新道路的可能性。
但是小八告訴自己：一個系統無法擁有兩個賬號。
而在悟抱怨小八還沒有“六眼”的感知能力好的時候, 他突然心生念想——
被初代設計者偷藏保護起來的模板、小八與主系統的斷聯、之前成功的暗箱操作，更不用說“六眼”與“探索”的契合性。
在調伏虹龍獲得“探索者”資格的那天，計劃成功的要素集齊。
悟不時地在告訴他，咒術界是一灘死水，腐朽而不知變通。
夏油傑還存有對咒術界的“期待”，不是知道前方是“死路”還往前沖的固執，而是在尋求一種說不清的“歸屬感”。
他的日常無疑是幸福的，但“另一個世界”呢？
矛盾由此産生，明知那是個不符自己期待的“負分世界”，但無法完全剝離掉這份情感。
更何況，不管悟表面多麼瀟灑和不在意，但是事實上，最深陷其中的人就是悟。
——“六眼”束縛著五條悟。
年紀尚小的夏油傑暫時找不到解決辦法，太多複雜的感想和情緒在腦中盤旋。
“這是老子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
五條悟雀躍的聲音、亮晶晶的眼神，瞬間打散夏油傑之前那些理不清的思考迴路。
這不成功了嘛！
不管是“咒靈操術”還是“六眼”，至少他和悟不必再承受“代價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