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一年級。”
“哇哦,那我們同年欸,除了我們學校的籃球部以外,我還沒怎麼遇到初一就和我一樣高的。那你是在橫濱的學校讀書?”
“不在橫濱,是藤澤的立海大。”
“立海大……啊,我聽前輩說過,是網球很厲害的那所?所以,那個……”黃瀨涼太卡殼了,猛然發現自己還沒問對方名字。
“夏油傑,我的名字。”現在的夏油傑就是個無情的社交機器,主要是黃瀨屬實活躍了點。
“那小夏油也是網球部的嗎?感覺有好好鍛煉的樣子。”
小夏油?這是什麼稱呼,“我暫時還沒有加入社團,但是平時有練空手道和劍道,弓道小學也接觸過。”
一聽這個黃瀨更來勁了,“小夏油好厲害,我也學過好多,但是到現在也沒決定加入哪個社團,我感覺都差不多。”
等到經紀人來抓人,黃瀨還是有點依依不捨,“等等,我還沒存小夏油的郵箱和號碼啊。”
夏油看著被拖走的黃瀨涼太以及手機裡新增的名字,這才嘆了口氣。反正聊著也不討厭,活潑點就活潑點吧。
自己也不清楚剛剛聊了多久,反正坐下沒一會兒文藝部就開完討論會了。
“小傑,我等會兒可能要和文藝部的木佐編輯一起修改草圖,會有點耗時間,你要不要先回去?”
“沒事的,媽媽,我有同學今天正好也來橫濱了,難得來一趟,我去找他一起玩。”
夏油傑發現只有兩個編輯留了下來,島野已經坐上電梯準備走人了,如果等會兒他打算一個人單獨行動,那對於夏油傑跟上去調伏咒靈就很方便,人太多的地方他不好動手。
雖然系統有說過咒術界在祓除咒靈的時候都會設一個“帳”,能讓普通人無法察覺到異常,屬於結界術的一種,但是夏油傑還是沒什麼實體概念,要是下次運氣好能碰到咒術師設“帳”就好了,他觀摩觀摩。
而用白鴞高空遠距離追蹤後,夏油傑發現島野走到了一家西餐廳,一路上本來沒什麼動靜的咒靈,隨著逐漸靠近包廂,嵌在肉裡的幾張臉開始扭曲,很像世界名畫《吶喊》裡的人像,愈加精神汙染,他都能隱隱聽見嘶吼聲。
夏油傑確定了這是一隻有特定目標的咒靈,就連自己的咒靈靠近了都沒發起攻擊,那這個島野是被人“詛咒”了嗎?
而就在他站餐廳門口想辦法不驚動群眾的時候,準備給兒子慶祝百日的一對年輕夫妻,正抱著孩子走進了島野隔壁包廂。
島野包廂
在關上門的瞬間,趴在島野肩膀上的咒靈猛然膨脹,碩大了幾倍的蠕蟲環繞房間兩圈,咒力濃度迅速上升,白鴞還想湊過去,但是系統發出了警報。
【危險,請宿主召回咒靈】
夏油傑連忙召回,白鴞勉勉強強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蠕蟲的撞擊空打到了牆壁,而包廂內的兩人一無所知。
“島野,你黑眼圈也太重了,怎麼,虧心事做多了晚上睡不著?”
和島野見面的是個流裡流氣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衣著不菲。在島野來之前就已經喝上了,桌上的一整瓶紅酒已經空了,現在面紅耳赤,明顯是已經醉了。
“高倉,之前你不是說過會有分寸?怎麼這次都鬧出人命了?”
被叫高倉的青年一臉無所謂,“沒事,你擔心什麼,都叫人處理好了,就是個沒親沒故的臭biao子,死了都沒人知道的。”
他把玩著空酒杯,“對了,之前你給齊藤搞到的那個小弟弟,前段時間那家夥玩上頭把自己的‘藥’全喂他了,他讓你下次給他‘送藥’搞雙份,呵,看來這次他還蠻喜歡的。”
島野突然覺得周遭溫度都降了下來,渾身打寒顫。
隔壁包廂
“甚爾,小惠一直哭個不停,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反正就我們三個人,哪裡慶祝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