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客廳的時候,聽見他們討論陳勇咬了江其深的屁股,她聽了一耳朵,回來時問江其深:“你屁股怎麼樣?”
說實話,被羊啃一口可不得了,咬出血肯定會腫,腫成砂鍋大的屁股。某男明星被熊貓咬胸部,都二次發育了。
“和你有關系麼?”
不說這些虛偽的關心話還好,一聽到這話,江其深的惡意瞬間就被點燃了。那些恨意、嫉妒、尖銳挫敗傾巢而出,化作攻擊性,他想何必剋制呢。
江其深神色涼薄,冷笑著說:“你不是隻關心那個蟑螂人嗎,又假惺惺想起我的死活來了?”
果然是多餘問這一嘴,楊不煩說:“我是說如果嚴重的話,我得給羊打疫苗。”
“你別不識好歹,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不準你說陽仔!”陳準怒氣沖沖道。
楊不煩感激看他一眼。
這小動作被江其深看在眼裡,妒火一下燒穿了他的理智,他指著陳準,問楊不煩:“他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幾句漂亮話就把你迷得暈頭轉向?你看男人的眼光真夠差勁,這種人都當個寶。”
楊不煩正組織語言呢。
“不差勁她能看上你?”
陳準語無倫次道:“不是,我怎麼差勁了,我再差勁她喜歡也是我,不是你。不是,陽仔喜歡我,需要理由嗎,跟你有關系嗎?你急什麼?”
看著江其深越來越失控,越來越怨毒的神色,陳準繼續添柴。
“與其問我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不如問你自己,你們談戀愛的時候你做了什麼,才讓陽仔這麼好的女孩心灰意冷?錯過這麼好的人,你的報應就是不斷悔恨,懊惱,痛苦,但是誰也怪不著,只能怪你自己,你活該。你別以為你有錢,你就高人一等,以自我為中心,誰都得巴結你。”
“你對我有意見,我可以忍,可以讓你,我沒所謂。但是你不能欺負陽仔,這是我的底線。”
江其深冷不丁一掌將他推出丈遠,讓他閉嘴讓他滾,對楊不煩說:“我要聽你說。”
陳準又回來了,“她都跟你分手了,你憑什麼要她說?”
“陳準來幫我,來者是客,我理所當然應該關心他、體貼他。有什麼問題?”楊不煩說。
更別說他們是以戀愛為前提的相處。
“那我呢?我沒幫你?”
江其深氣急敗壞道:“我忍著髒和臭在這搞了一下午,還被這朵綠茶屌指使羊咬了屁股,你就只關心他累不累,你他媽怎麼不先問問我有沒有事?”
楊不煩迎上他的目光,沉靜,豁然,充滿定力,“我問你,你不是說和我沒關系嗎?再說了,我該以什麼立場問呢?你為什麼要忍著髒和臭做這些呢,有人給你發任務了嗎?”
江其深啞口無言。
不愛了果然智商佔領了高地,理由信手拈來。刀子都往人心窩子裡紮。
陳準說:“我勸你別對陽仔佔有慾那麼強,你們已經分手,不管你有多想複合,她也不會答應。”
楊不煩突然應激似的說:“他才不想複合!”
“我是不想。”
江其深的臉色變幻得堪稱精彩,神色恣睢,像是在說服自己。
“我當然不想。”
陳準快意,大叫道:“好,那你敢不敢賭咒發誓,如果你想複合,哪怕有一絲苗頭,那你天打雷劈,馬上破産,窮到去賣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