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怕孔繁霄又要跟煤氣罐一樣爆炸,立即插嘴道:“那這次就算了吧,咱下次再一起吃飯!”說完,她又轉向孟昭徽問道,“運動會你打算參加什麼專案?”
孟昭徽笑笑回道:“我就負責安排一下各專案的參與人員,然後運動會當天,坐在班級裡看東西。”
“你是要坐鎮軍中嗎?”秦妙聽後不禁笑出聲來,“我就沒你那麼清閑了!我得幫著畫一下宣傳畫,但沒想好畫什麼,你們幫我想想?”
“運動會還是畫一些運動相關的題材吧。”孟昭徽建議道。
他們倆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被無視已久的某人突然提高音量說道:“哎哎哎,別當我是死人行不行?”
說完,他看向孟昭徽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要開會嗎?我們可以等你,你什麼時候開完會,我們什麼時候去吃。反正你們晚上不上晚自習,吃到幾點都行吧?我們幾個也可以請假晚點回去!”
孟昭徽定定看了他一眼,略微點頭,淡聲回道:“行,我盡量控制一下時間,你們在教學樓門口等我。”
兩人表面看上去平靜,但暗自裡早已開始較勁。
下午放學,孔繁霄先是和秦妙三人碰頭,然後站在第一教學樓前等孟昭徽。等到裡邊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孟昭徽才不緊不慢地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抱歉,我遲到了。”他沖眾人略微點頭,語氣誠懇。
“沒關系,”秦妙沖他笑了笑,“本來就說好我們先來這裡等你的!走吧!”
孔繁霄看了孟昭徽一眼,沒多說什麼,帶頭往自己訂好的餐館走去。
他們去了一家川菜館,孔繁霄倒是不吝嗇,點了一桌子好菜,而且考慮到孟昭徽口味清淡,特意要了兩個不那麼麻辣的菜。
這次,因為晚上和明早還要上課,孔繁霄沒要帶酒精的飲品,而是要了幾杯果汁。
都是半大孩子,到了放學時間哪有不餓的?所以菜一上齊,幾人廢話不多,直接開吃。
吃了一會兒,孔繁霄看向孟昭徽,面帶微笑說:“學弟,那天我說話重,你別往心裡去。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都疑心重,怕被人騙,讓你看笑話了!來,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咱們就算兩清,成嗎?”他邊說邊舉起手中的杯子,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孔繁霄被秦妙打了一拳後,起先還氣得腦仁疼,但後來他就尋思過味兒來了。孟昭徽那種一本正經的書呆子,與其讓他難堪,不如讓他把你當朋友。朋友妻不可戲,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只要和他成為朋友,相信他會自覺和秦妙保持距離的。
孟昭徽看他一眼,也舉起手中的果汁,不慌不忙道:“孔孟一家,興毓傳繼廣,昭憲慶繁祥,我是昭字輩,你是繁字輩,我和你太爺爺一個輩分,所以你敬我多少杯,我都受得起。”說完,他一仰脖把杯中剩餘的果汁給幹了。
“噗!”秋敏敏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差點被口水嗆死;師洋也憋不住要笑的模樣,秦妙則直接笑出聲來。孔繁霄黑著臉,舉著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秦妙笑得都快要岔氣了,轉頭問孟昭徽:“原來你們兩家還有輩分一說啊!那你輩分挺大啊,太爺爺,我的天,差出好幾輩哪!”
孔繁霄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磕,怒道:“誰和你是一家?排個屁的輩分!現在全是按照年齡和血緣排輩的,哪來的你那種說法?”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明顯沒了底氣,因為他爸孔慶東確實是慶字輩的,完全應了孟昭徽說的那幾個字的排序。
孟昭徽一本正經地回道:“你可能對家譜瞭解不多,但你可以回去問問家中長輩。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叫孔慶東,那你爺爺應該就是憲字輩。”
“就算按照輩分排,那也是我們老孔家自己排,和你個姓孟的排什麼排?別在這佔我便宜,信不信我揍你?”孔繁霄直接翻了臉。
秦妙倒是不怕孔繁霄,但她怕他找孟昭徽麻煩,於是主動打圓場,說:”行了,你不愛排就不和人家排唄!人家給你科普一下,你聽聽就算了,他又沒真管你叫重孫子,你火什麼火?“
媽的,突然就莫名其妙多了個祖宗,誰特麼不火?孔繁霄狠狠瞪了孟昭徽一眼。
孟昭徽也不再多言,靜靜看著他,兩人又是一陣視線上的拼殺。
兩人正對視著,突然一雙筷子在他們視線的交彙處上下晃了晃,然後秦妙的聲音響起:“喂,趕緊吃,吃完好各忙各的!”
孟昭徽收回視線,垂下眼睫,開始悶頭吃飯。孔繁霄再次瞪他一眼,也拿起了筷子,只是吃了幾口後便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又將筷子放下,要了瓶汽水兀自喝著。
飯後,孟昭徽告辭回家,秦妙待他走遠了,這才和其餘三人往學校走去。
進了校門後,孔繁霄一把拉住秦妙,低聲說道:“我有話和你說!”
話音未落他便拉著她往第一教學樓後邊走去,秋敏敏和師洋則愣在了原地。
眼見兩人消失在拐角處,師洋對秋敏敏說:“你先回教室吧。”說完,他往兩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秋敏敏知道師洋是擔心秦妙的安危才跟了上去,於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後心情複雜地往第二教學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重孫zei,別惦記你小太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