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和付曉蕾相談甚歡,最後交換了手機號碼後,秦妙才離開一年一班。
“你姐對你真好!”付曉蕾沖孟昭徽微笑道,“一看就很寵你!”
孟昭徽:“……”她不是我姐!還有寵是幾個意思?我一個男生用得著女生寵嗎?
偏偏付曉蕾一直不太敢和孟昭徽對視,此時正低著頭,沒看見他便秘一樣的臉色,繼續道:“之前總看見你們兩人一起聊天、吃飯,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系,原來是姐弟啊。”
孟昭徽無奈地嘆口氣,心說:姐弟就姐弟吧,總比大家都看出來她在逗我玩兒的好。
下午放學時,孟昭徽隨著人流往外走,走出教學樓門口時,碰上正在等秦妙吃飯的孔繁霄。
孔繁霄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後假惺惺地笑著說:“對不起啊,沒看見!”
孟昭徽定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沒關系,畢竟你沒看見。”
孔繁霄繼續笑:“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快走吧,不然趕不上公交車了!”
孟昭徽突然心間起了一股火氣,他伸手摸進褲兜裡,將手機掏出來,打算當著孔繁霄的面約秦妙出去吃飯。可就在他翻開電話簿時,卻又猶豫了——秦妙已經答應孔繁霄一起去吃飯,他如果此時讓她改變主意,是不是會讓她很為難?
最後,他撥通了陳教授的電話,看了孔繁霄一眼後,邊走邊說:“媽,家裡有飯嗎?用不用我捎什麼東西回去?”
電話裡說了什麼,孟昭徽點點頭,說了聲“好”便將電話收起。他若無其事地揹著書包往校門口走去。
孔繁霄看著他的背影,輕嗤一聲,然後不再關注,轉頭看向第二教學樓的方向,等著秦妙赴約。
當看見秦妙身後還帶著師洋和秋敏敏時,孔繁霄氣得牙都癢癢,心裡直罵道:這兩個跟屁蟲,為啥總是陰魂不散?我和秦妙吃飯,他倆腆著臉跟過來幹屁!
“走吧!”秦妙忽略他陰晴不定的神情,說了一句後便往校門口走去。
孔繁霄不能開口攆那兩人走,不然傳出去還不得說他小氣、連頓飯都請不起?於是他忍著氣,和他們一起並肩往外走。
孔繁霄說的這家水煮魚確實做得不錯,幾人吃得滿頭大汗,一條四斤左右的黑魚只剩些魚刺在桌上。
孔繁霄去結賬時,秋敏敏小聲對秦妙說:“哎,是不是他只請了你一個,但你卻拉了我們倆一起出來?你看他那張臉,都快黑成鍋底了,哈哈哈……”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小聲低笑起來。
“管他呢!”秦妙無所謂道,“他又不是請不起!我可不想和他單獨出來吃飯!”
見孔繁霄回來,兩人默契地閉上嘴,然後四人一起往回走。
孔繁霄拉了下秦妙,故意放慢了腳步,見秦妙肯慢下來等他,才湊過去低聲問道:“你和那個小矮子到底怎麼回事?沒事就湊在一塊,幹嘛?真談戀愛啊?”
“你說誰小矮子?”秦妙瞪著他不悅道,“你爸更矮,你敢回家說一句‘小矮子’嗎?”
“你扯我爸幹什麼!”孔繁霄為了不跟她扯皮,只好繞過這茬,“行,我不說他矮了,我就問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秦妙白他一眼,“合著我交個朋友還得跟你報備?”
“你那是交朋友嗎?有那麼親密的朋友嗎?單獨一起出去吃飯,沒事還扯下袖子什麼的?”孔繁霄不禁酸道。
秦妙白他一眼沒回答,然後快走幾步,一邊挽住師洋的手臂,一邊挽住秋敏敏的手臂,並再次加快腳步說:“快走,不理那個白痴!”
孔繁霄在後面看著這一幕,臉登時就青了。她挽著秋敏敏也就算了,竟然還挽著師洋!她不知道師洋就盼著她去親近嗎?
秋敏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轉回頭小聲說:“妙妙,他好像真生氣了……”
“愛生氣不生氣!”秦妙完全不在乎的模樣,“跑我這來指手畫腳,慣得他臭毛病!”
秋敏敏幾乎是用氣聲說道:“可你不是說,你們家和孔家最近有個合作專案嗎?”
秦妙不爽地“哼”了一聲,雖然沒再多說,但心裡卻有些上火。若不是秦孔兩家長輩交好又有生意往來,她才不會慣著孔繁霄呢!孔老闆還想打她的主意,讓她長大後嫁到孔家去,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就孔繁霄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拿整個孔家來換她也不嫁!
下了晚自習後,秦妙等幾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走出校門來到第一個街口拐角處,便各自上了家裡來接的轎車,然後往不同方向駛去。
秦妙家在市中心某高檔小區有個大平層,平時一家三口和保姆都住在這裡,只有節假日才會回郊區別墅去住幾晚。
開啟門後,秦妙正站在門口換鞋,就聽見客廳沙發上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小花喵,放學了?”
“秦老闆?”秦妙驚訝了一瞬,然後歡快地跑過去,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並順勢摟住了他的胳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要等幾天才能結束嗎?”
“談得順利,合同一簽完我就回來了。”秦老闆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這些天有沒有調皮,惹安老師生氣?”
“我多乖啊,什麼時候調皮過?”秦妙立即沖爸爸做了個鬼臉。
“我怎麼聽說你昨天讓劉叔把家裡的商務車開出去了?又去哪野了?”秦老闆走了好多天,有些想閨女了,趁著這會兒可勁逗她。
“我昨天陽歷生日!”秦妙不滿地噘了噘小嘴兒,“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飯,轎車坐不下,所以開個大的去!”
“哦,對,昨天是陽歷生日!”秦老闆經她一說這才想起,“爸爸光想著你的農歷生日了,這不提前幾天趕回來,就是為了給你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