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裝醉來逃避。”姜昭昭精闢地總結。
池星尷尬地笑了一聲,果斷轉移話題,“怎麼突然想來我家了?”
這是姜昭昭此行的主要目的,所以她輕易被池星帶轉了話題。她接過池星的手中的可樂,學著她的模樣灌下一口,像是可樂擁有了酒精的功能,能壯大人的膽氣。
沒頭沒尾地,姜昭昭吐出一句,“我感覺,陳淮禮好像在跟蹤我。”
她把昨天晚上孫小姐和她說的話對池星學習了一遍,然後再輔以自己找到的證據,“其實昨天,我根本沒有和陳淮禮說,我在哪個酒吧,他怎麼這麼巧,就找到我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池星指著自己,“他是問了我才知道具體地點的。”
姜昭昭怔了怔,然後發笑,“我是多想了嗎?”她喃喃自語。
“雖然說不要把醉鬼的話當真。”池星毫不猶豫地給孫小姐按上醉鬼的稱呼,“而且聽你說她和陳淮禮可能還有一段私怨,但是,她為什麼會從這個方面攻擊陳淮禮?”
“直接說他和別的女生拉拉扯扯攻擊力會更大一點吧。”
她學柯南的樣子摸摸下巴,“是不是說明,她說的還是有一點可信度。”
姜昭昭靠到了她肩上,柯南歪了一下身,還是變回了池星。
“我像是昨天的你。”姜昭昭嘟囔著,翻過身,抱住了池星的腰,“但是不同於你,我沒有好的解決方法。”
像是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兜兜轉轉,找不到出路。
電視裡的女主說著傷心的對白,天空適時給了一場暴雨,粗布麻服的女主被淋了個通透,好不可憐。
可惜現實不是電視劇,不能播放傷情的bg,也沒有大雨傾盆,窗外陽光很好,若是在外婆的村中,此刻肯定已經有許多老人搬上竹椅,圍坐一旁曬太陽聊天。
姜昭昭的思緒漫無目的地亂飛,想到外婆所在的村莊,想到燦爛的陽光,又想到了四季如春的南洱。她根據攻略選擇的酒吧,沒有告知過任何人,陳淮禮怎麼會在如此巧合的時間節點,找到她。
她甚至還能記得,陳淮禮說的那句玩笑話。
此刻回想起來,像是被條柔軟、豔麗的毒蛇纏住,在耳邊嘶嘶地低語。
池星看到她糾結的模樣,想到一個辦法。
“要麼,你就直接和陳淮禮敞開天窗說亮話,你疑惑什麼,不確定什麼,都和他說清楚?”
“萬一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省的你在這邊糾結。”
池星的話像是錘子,錘開了姜昭昭一腦袋的漿糊。姜昭昭在思考,為什麼她遇到這種事情,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去找陳淮禮。因為近鄉情怯,因為怕得到她不願意聽到的答案,更因為,會害怕擁有慘烈的結局。
在未知的將來,姜昭昭將所有不好的結局都設想過,所以,才會懼怕與陳淮禮溝通。
但是,有些事情,不會因為懼怕而消失不見,它會像跨越不了的高山,永遠在那裡,每看一眼就會憂心忡忡。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離開池星的家中家中態度猶如英勇就義一般。
開車時,想著英勇就義這個詞,又覺得不行,不能將陳淮禮當做龍潭虎xue,也不能將自己此行當做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