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姜昭昭就很難拒絕他,更何況現在的她,帶著發燒未痊癒的debuff,怔了一會兒,點頭。
門口不知道何時停了一輛車,她懵懵懂懂地跟隨陳淮禮的步伐上了車。耳邊似乎還殘留舞臺上熱鬧的聲響,隨著車輛的行駛漸漸消失。
路程並不算遠,可能連一刻鐘都不到,陳淮禮帶著她下了車,這裡像是空曠的原野,乍一看有點人跡罕至的味道,可是再往前看去,還是能見到星星點點的房屋。
陳淮禮對她說:“昭昭,抬頭看。”
她看到了一片星空。
很難想象會有如此漂亮的星空,大自然的饋贈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一點一點的星星,分佈在夜幕上,像是最華麗的裙擺,裙擺搖晃,漣漪波動。更為密集的星星彙聚在一起,星雲流淌,變成了銀河的形狀。
人類在其中,只不過是最渺小最渺小的一粒塵埃。
這樣的場面此時也只能用壯觀絢爛來形容,姜昭昭捂住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哽住,她想回頭找陳淮禮,吉他聲在背後,像精靈踩著林間新生的枝葉,輕盈跳躍地響起。
陳淮禮抱著吉他,笑著看向她。
吉他的旋律很熟悉,就是剛剛在舞臺上表演的《偶像》,沒有了重金屬的響動,吉他清亮甜蜜的音質將這首歌溫柔成了情歌。
他輕輕地哼唱。
“他們說偶像的職責是掠奪。”
“掠奪目光,掠奪愛意,澆灌我。”
本是金玉敲擊般清冽的嗓音,卻融化進了棉花糖的甜度,他對著她笑,眼下的淚痣一晃一晃的。姜昭昭想和他說別晃了,或者能有什麼辦法,抓住他的淚痣,因為心髒也在跟著晃動。
晃在半空中,有種踩不到實處的虛無感,所以需要迫切地抓住什麼。
在這種交織心情的下,她聽完陳淮禮的這首偶像。
他放下吉他,忽然很正式地對她說:“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像是怕姜昭昭不同意,他比劃了一個很小的幅度,“就一下。”
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擁抱可以抓住陳淮禮,她的心也能落到實處。她抱住了陳淮禮,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好像是吉他。姜昭昭下意識地想去看它,卻被陳淮禮扣住了後腦。
他又用著剛剛那示弱的語氣,禮貌地,小心翼翼地問她:“能親嗎?”
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南轅北轍,也不他是如何說出來的。
明明知道周圍沒有別人,姜昭昭的臉還是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說不能。
陳淮禮眨了下眼,他的眼睫真長,蝴蝶羽翼一般,掃到她的面板上,有毛茸茸的觸感。她注意到他的眼睫,他的眼睛,真亮,有星空倒映在他眼中,還有她的影子。
她還注意到他在找她的唇。
找到目標後,沒有禮貌的詢問,就這樣,低頭親了上去。
很生澀的動作,兩個人像是初嘗禁果的學生,只有輕輕的舔舐。後來,陳淮禮碰到了她的舌尖,像是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他纏住,就這樣吮了一會兒。
姜昭昭連推開的動作都顯得無力,只能用唇齒表達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