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聽周幼儀說,周洪福在家裡跪著求了梁喬一天一夜,梁喬至今也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複,是否原諒他。
“我媽媽,她畢竟和他過了十幾年。而且,我爸爸的車禍,也是個意外。”周幼儀垂頭。
她是希望周洪福從她和媽媽的生活中消失,但是親手將一個叫了十幾年爸爸的人送進監獄,她有些下不了決心。
“哎呀,你不是說在倉庫裡看到了楊虹和左倩的屍體嗎?那另外十幾個女孩子的屍體不會也在裡面吧?”
李昊見氣氛低沉,忙轉移話題。
“有可能。”林夏道,“如果想要揭發楚明河,最好要快,不然倉庫裡的屍體可能會被轉移。”
“我爸爸的屍體……”周幼儀說著就流出了眼淚,“我要讓他入土為安!夏夏,咱們把證據給警察吧!”
“好。”
林夏握了握她冷汗涔涔的手。
“楚效……”
“放心,有賀凡真他堂哥出馬,這事就好辦多了。在蒼南市,警方不敢明目張膽地維護廣廈集團了!”李昊的泡泡啪一下糊在了他的嘴上。
“話說,賀凡真那家夥現在怎麼樣,就說了把證據給他他可以處理,也沒說關心下咱們三個的心理健康啥的?怎麼著也是共過生死的兄弟姐妹不是!”
李昊撕開嘴上糊著的泡泡糖,不滿地抱怨。
不過很快他就抱怨不出來了。
下午的課間時間,賀凡真來了他們班裡。準確地說是來到了林夏的桌前。
整個班的八卦之心都沸騰了,女生們更是醋意沖天。
“校草怎麼站在小瞎子的書桌前!”
“難道是鬼娃得罪了他!”
“啊啊,也讓我這麼得罪一下校草吧!只要他的眼裡有我的影子!”
“出息!我也想讓校草來找我,就算是找我算賬也行呀!”
一時間班裡議論紛紛。
被瘦高的身影蓋住的林夏怔愣起身。
“你、你找我有事?”
“來看看你。”賀凡真依然是冷冷的,“這個給你。等我走了再看。”
他將一個信封塞進了林夏的手中,然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扭身出了教室。
“啊啊,好帥,可是,怎麼感覺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周幼儀也一臉興味地催促:“夏夏,你快看看,校草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