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厭胸膛不住起伏,手部青筋凸顯,“歐陽先生,您為什麼也什麼都不告訴我!!”
三人默默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陳寒呆了半晌,忍不住開口道,“黎厭...歐陽先生不是不跟你說,是...”
“你閉嘴!”黎厭陰森森地盯著陳寒,“陳寒,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你明知道我會顧及歐陽先生的面子,然後給你面子。
“你是怎麼做的?從來佩城開始就在試探我,一步一步挑戰我的底線。
“你如果當初直接點跟我表明來意,直接告訴我成詩和失蹤案,會是現在這個局面嗎?”
陳寒驚得啞口無言。
黎厭確實沒說錯,這件事是陳寒辦的不對。
如果他真誠一些,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陳寒慚愧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看著他面色蒼白,狀態還這麼差,嚴安的心突然像被揉了一下。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即使是嚴安,都應接不暇。
何況是隻有二十三歲的黎厭。
可他從沒抱怨過,也從沒說過累,甚至就連右臂斷的時候,也顯得非常平靜。
嚴安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幫他,他只是個異能非常渺小的普通人類。
自己被大王烏賊攻擊的時候,黎厭那副目呲欲裂的樣子,著實把他驚到了。
他從未見過黎厭那個表情,嚴安甚至覺得彷彿下一刻,黎厭就能不要命地抄起砍刀向烏賊沖上去。
可他又瞬間冷靜了下來。
這種極為困難的情緒及時轉變,讓嚴安在安心的同時,不免帶上了更多欣賞。
但現在,黎厭發火了。
五年來,這是嚴安見過的,黎厭第二次發火。
長潯扶著黎厭慢慢坐了下來,他還能感覺到,黎厭的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慄。
長潯的動作卻像沒經過大腦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緩緩握住了黎厭的手。
被長潯握住,黎厭一愣。
他茫然地看向長潯,卻沒有在他眸中看到擔憂之色,有的只是深深的信任。
黎厭霎時心頭一熱,無論發生什麼,好像長潯永遠都站在他這邊。
他的情緒漸漸平緩了下來,而歐陽宇三人還面面相覷,一句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