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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果然還是被黎厭知道了。
成詩那天晚上究竟去幹了什麼，其實成畫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成詩出去了，具體出去幹什麼，她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成畫捂著臉，眼淚止不住地從指縫間滑落，“你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出去幹什麼了。”
黎厭神色一凜，“那你告訴我，近段時間來，你沒聞到過成詩身上這股腥味兒嗎？”黎厭步步緊逼，成畫肉眼可見的慌亂了幾分。
“我我我.....”成畫泫然欲泣道，“我確實聞到了...但是但是我...”
黎厭霎時氣得喘不上氣，他指著成畫，憋得雙目赤紅。
“這段時間以來，她每隔幾天就會在深夜出去一次，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很刺鼻的海腥味兒，我問過她，但她什麼都不說。”
“而且我還夢到過她一次，夢裡她跟我說了很多話，可是夢就是夢，又能說明什麼？”
“夢的內容是什麼？”黎厭沒想到成畫還做了個夢。
“夢裡....”成畫吸吸鼻子，“夢裡她知道我是誰，知道我不是她的親生妹妹，還說只能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別的就沒有了。”
“然後你在夢醒之後，發現這不是單純的夢境是嗎！”黎厭直直地盯著成畫的眼睛，咄咄逼問道。
“是...是...”成畫胡亂地用袖子抹了抹臉，“因為夢中成詩的眼淚，還在我脖子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嗎！”黎厭氣得差點兒破口大罵。
“因為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
“為什麼，就因為她是你姐姐？可你不要忘了，你是神明！”黎厭額頭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成畫的領子，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你作為神明，竟然一葉障目，你知道多少人失蹤了嗎？二十二個！”
“而這些失蹤的人，都拜成詩所賜！”
黎厭狠狠地將成畫甩了出去，他胸膛不斷起伏，氣得渾身發抖。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成詩出去害人！？”成畫尖聲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跑到病床旁，輕柔地撫摸著成詩蒼白的臉龐，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她不會害人...她絕對不會”
成畫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倒是讓黎厭心軟了幾分。
她或許真的不知道成詩出去幹什麼。
她真的只是想單純的保護成詩，可這種保護，已經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如果她能及時通知自己，或許那些人就不會被大王烏賊殺害。
黎厭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每個失蹤現場，都有一股極為濃鬱的海腥味兒，你怎麼解釋？”
成畫依舊是那副樣子，她神情呆滯，嘴裡不斷重複，“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黎厭氣得不輕，可他何嘗不是生自己的氣。
早在覺得成詩有異常的時候，就該及時調查，就不該沒有當回事。
現在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歐陽先生那邊已經亂了套了，現在要怎麼做？
能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