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黎厭倒是毫不客氣,拿著鑰匙便離開了辦公室。
聞著自己身上濃鬱的海腥味兒,黎厭非常煩躁。
不光因為這股味道,血跡突然消失想必不是偶然,那隻大王烏賊或許就是來帶走這個血跡的。
它從頭到尾都沒有攻擊過自己,這給黎厭的感覺很怪異。
這個東西為什麼要拿走血跡?這個血跡是成詩的,她們之間怎麼會扯上關系?
黎厭皺著眉,一邊開著車一邊苦思冥想。
成詩的異常也不是無跡可尋,今天歐陽先生的話,和這只大王烏賊也恰恰印證,成詩確實不對勁。
但怎麼會這樣?
黎厭還是想不通,那個跟自己相識了十年的姐姐,怎麼會突然和這些東西扯上關系。
他想的太過專注,完全沒注意到長潯早就坐進了副駕駛,正幽幽地盯著他。
黎厭餘光一瞟,把自己嚇了一跳,“靠!回來了啊,我剛才還在想,白玄和錘子都回來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你想我了嗎?”長潯微微一笑,調戲道。
黎厭慌張地否認道:“沒有沒有,你不是說早上就能回來嗎?這都十點多了。”
“有些事情耽擱了。”長潯嘆了口氣。
“什麼事能把你耽擱住啊?”黎厭樂了,有什麼事情能耽擱住這個第一神明嗎?
“小事,不過你沒事吧?”長潯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確實沒什麼傷口,心下寬慰了不少。
“沒事兒,跟只烏賊打了一架,那個王八蛋,砸了我的車,再敢出現在我面前你看我不弄死它!”
長潯一頓,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心裡非常不舒服。
不知道黎厭如果知道那隻大王烏賊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能說得這麼痛快嗎?
長潯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想成詩啊”
黎厭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了。
他急忙轉頭看了長潯一眼,見後者表情沒有太難看,鬆了口氣道:“成詩和失蹤案還有大王烏賊好像都脫不了幹系,但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查,所以我準備再去見成詩一次。”
“先別去”長潯突然打斷了他,“回家換套衣服再去吧。”
那個時候,它應該已經和成畫見到最後一面了,這件事情的答案,與此同時會讓黎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哦對,也是,不然我看起來像個殺人犯哈哈。”黎厭笑著說出來的話,卻彷彿在長潯心上狠狠剜了一刀,痛得他喘不上氣。
長潯霎時面色變得蒼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硬擠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幹嘛笑得這麼勉強,我這個玩笑真的很不好笑嗎?”黎厭看了長潯一眼,笑的更大聲了,“嚴安他們經常說我開的玩笑不好笑,看來你也這麼覺得?”
“沒...沒有....”長潯聲若蚊蠅般回道。
黎厭笑了笑,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