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我,我想他不會,即使我們沒有交情,看在歐陽先生的面子上,他應該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
“何況...”
黎厭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也不敢。”
倒是嚴安苦苦思索了一番,送血跡固然重要,但困擾除異局多天的報案電話,也同樣重要。
兩者相比,嚴安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哪個事情更為急迫。
看他那為難的樣子,黎厭決定還是不給他增加壓力了,“去陳家別墅。”
血跡固然重要,但報案電話,更為重要。
至少在黎厭的心裡,兩者之間,必定會選擇後者。
陳寒不也正是知道他這個心理,才直接掛掉電話的嗎。
他篤定自己無論在做什麼,都會放下手中的事,赴他的約。
這個陳寒,真是不簡單。黎厭心裡敲響了警鐘。
“你有什麼想法嗎?”黎厭壓低聲音,問向長潯。
長潯攥著一張紙巾,探到黎厭嘴邊,非常自然的給他拭了拭嘴角,眸子裡透著一股濃濃的溫柔,似是要將人淹沒般,唇角勾起一抹輕松愉悅的弧度。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長潯頓了頓,指尖撫上了黎厭的臉頰,他薄唇緊閉,下顎線稍顯尖削,唇色櫻紅。
長潯定定地望著黎厭,指腹輕柔地在他薄唇上摩擦著,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無論現在,將來發生什麼,我都願意,永遠在你身後。”
黎厭呆滯地瞄了一眼長潯的手,又瞄了一眼前面正襟危坐的嚴安,心裡彷彿一群馬奔騰而過。
這人說話做事不看場合的嗎?要是嚴安看到這一幕,肯定要誤會了。
黎厭老臉一紅,急忙把頭別開,一股腦地就把手裡的碗筷塞到了長潯懷裡,沒好氣道:“你...那什麼,坐好,馬上到了!”
長潯微微一笑,收拾好飯菜後便不再言語。
倒是黎厭好像有些不安,他一會兒挪挪身子,一會瞟長潯一眼,一會兒看看窗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於在瞟了長潯最後一眼後,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般,轉過頭看向窗外,玻璃上倒映著長潯似笑非笑的臉,黎厭一呆,急忙又把頭轉了回來。
長潯心下好笑,他拉過黎厭的手,還沒等握好,黎厭蹭地一下就把手抽了出去。
“???”長潯詫異地又扯了回來,黎厭又扯了回去,這樣來回折騰,要不是在車裡,這倆人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你幹什麼?”長潯靠近黎厭,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獨屬於長潯寒冷的氣息襲來,黎厭渾身一僵,他朝著窗戶那邊挪了挪,低聲回道:“你幹什麼?有人在呢!”
長潯又向他靠了靠,夢囈一般低語道:“那是不是...沒人就可以牽了?”
“........”黎厭頭疼萬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我不管”長潯坐直身體,放開黎厭的手,雀躍道:“我腦子不好,我的理解能力就是這樣。”
腦子不好?黎厭忍不住整張臉都開始抽搐了。
長潯不會說話是確實,但腦子不好跟他有什麼聯系嗎?學習能力這麼強怎麼可能腦子不好?
“你他孃的...”黎厭剛想懟回去,迎面就撞上了長潯的眼睛,他眼中滿含笑意,整個人彷彿浸浴在陽光下,帶上了一股柔和的味道。
一時間黎厭還有點兒不習慣,這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長潯這麼開心的表情,他嚥了咽口水,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算了算了,還是不打擊他了,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