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安覺得自己有點兒慘。
本來今天是休假的,結果要回局裡就算了,門還被黎厭踹碎了。
主要是門被踹碎了比較嚴重,嚴安想。
畢竟做嚴安這行的,誰敢說自己有休息日?還不是一個電話就要隨叫隨到。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周圍的行人慢慢變得稀少,風景倒是漸漸令人心曠神怡了起來。
嚴安出神地看著窗外這條走過無數遍的路,以前還從沒認真欣賞過,這條路周圍的風景竟然這麼優美。
越是快到除異局,這條彷彿濃墨般渲染出的柏油路越亮,像是從沒有車輛經過一樣,好幾年過去了,依舊嶄新無比。
道路兩旁的樟樹更是愈發生機勃勃。
陳家案發生的時候,嚴安就曾敏銳察覺到,陳家別墅內種的樹木,無論在青翠度和枝葉綿密度方面,都跟除異局附近的樹木是天壤之別。
除異局附近的樹木,應該是早在別處樹木還是灰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生長了,它們無論是生長速度還是各方各面,都比他地方的樹木要好很多。
越接近除異局,這種情況越明顯。
嚴安神神叨叨了好久,還找了幾本風水學的書研究了一下。
結果什麼都沒研究明白,但“除異局風水好”這幾個字,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除異局前有一片花園,後有山有水,無論價格還是環境,都是佩城首屈一指的地方。
黎厭當初聽到這塊兒地皮的價格時,還不屑地說道:“不就七百多萬嗎?你們至於這麼驚訝嗎?”
直到嚴安好心提醒他,告訴他是一平方米七百八十萬之後,黎厭好像進出門都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
想到這裡,嚴安突然想起來...昨天小安是不是把地面砸了個窟窿?
碎裂的面積都有一平方米啊,何況還砸出來了那麼深的坑,不會要嚴安用這地皮的價格來賠吧?
嚴安一陣肉疼,不是賠不起,只是心疼。
“你怎麼這個表情,沒睡好嗎?臉色這麼蒼白。”黎厭擔心地詢問道。
嚴安默默地看了黎厭一眼,狀似憂鬱地回答道:“沒睡好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
長潯也默默豎起了耳朵,嚴安想說什麼,他也很好奇。
“錘子把地面砸的那個窟窿,我需要賠多少?”
黎厭身形一頓,他轉過頭看了嚴安一眼,馬上轉了回去。
他怕忍不住笑出聲。
長潯直接沒忍住,噗嗤一樂。
這個嚴法醫,剛還說自己一毛不拔,現在不也心疼了?
嚴安:.....你年薪是我的十倍啊黎大局長,說這話要臉嗎?
“咳咳...你原來在擔心這個啊?不用你賠,我已經解決了,絕對沒問題,放心吧。”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嚴安一頭霧水。
直到三人走進局長室之後,他的疑問才得到瞭解答。
看著面前的局長室,嚴安和長潯的表情都出現了扭曲。
偏黎厭還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樣,我這招不錯吧?”
嚴安嘴角抖了抖,一臉絕望地說道:“黎局,你所謂的,解決了,就是這麼解決的?”
“這麼解決不好嗎?又省錢還方便啊。”
嚴安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