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之前都在沉睡,自己怎麼可能認識他?
黎厭漫不經心道:“你這個說辭太牽強了,總不會我們是什麼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長潯突然抬起頭,灼灼地盯著鏡中的他,目光火熱道:“為什麼不能是失散多年的夫妻?”
黎厭本來已經轉過身開始刷牙了,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牙刷懟嗓子眼兒裡去。
他抱著洗漱臺猛咳,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罪魁禍首長潯還在默默給他拍著後背。
“咳...老子特麼...是男的...咳咳...”黎厭一邊咳嗽,一邊咬牙切齒。
長潯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黎厭,“男女有什麼關系?”
黎厭沒回話,狠狠瞪了長潯一眼,氣鼓鼓的繼續刷牙。
“我喜歡你,跟男女有什麼關系?”
長潯竟然又說了一遍,而且還說得這麼清楚。
牙刷“嘎嘣”一聲,直接被黎厭生生咬斷了。
他痛心疾首地吐掉牙刷,漱了好幾遍口,努力把心情恢複平靜後,才開口:“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你?”
一個在鏡子裡待了那麼久的家夥,即使是神明,也不見得會懂這人世間的情感吧。
長潯毫不留情地反問道:“你知道?”
“呃....”黎厭卡殼。
長潯這句話又問到點子上了。
黎厭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知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他自認為他是知道的,他自認為他對成詩就是喜歡作祟。
但長潯這個問題一問出來,他反而猶豫了。
喜歡究竟是什麼?
如果想得到確切的答案,看來得找個身經百戰的人問問才行。
黎厭沒再說話。
他慢悠悠地洗臉,慢悠悠地擦臺面,慢悠悠地挪到沙發上,慢悠悠地開始吃飯。
長潯也不說話,黎厭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兩人都沉默著,一片安靜。
.......
萬萬沒想到,打破這片寂靜的,又是電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