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安無語地看著傳來陣陣鼾聲的聽筒。
不知道黎厭有沒有聽到自己準備今天請假的那句話,反正他是嗯啊的同意了。
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屋內一片昏暗,嚴安滿意地躺到床上,闔上眼準備補覺。
熬夜真的太痛苦了,不知道黎局熬了那麼多次是怎麼挺過來的,因為年輕嗎?
果然自己老了,嚴安腹誹道。
臥室內漸漸響起了嚴安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窗外正矇矇亮,空氣中帶著絲絲寒意。
佩城地處北方,初夏的晝夜溫差極大,嚴安在沉睡中,不自覺地扯了扯被子。
地平線正在徐徐升起,陽光緩慢地降臨到整片大地上,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成畫呆呆地坐在床邊,她大腦一片空白,同嚴安一樣,她也一夜未睡。
昨天下午,她在午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傳說中的白日夢。
夢中她夢到了成詩,夢到了成詩發現了她的身份,還跟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成畫都處在心神恍惚的狀態。
成詩午覺睡醒便靜悄悄地離開了家中,去了咖啡館照看生意,躡手躡腳的,以為自己沒有吵到成畫。
成畫實際上早就醒了,她閉著眼,腦中思緒混亂,這個夢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夢境是真的,夢中的成詩是真的,那身邊這個成詩是誰?
夢境是假的,夢中的成詩是假的,那她肩頸處還帶有溫度的淚水是誰的?
入夜之後,成詩很快便睡著了,成畫卻瞪著眼睛出神,她背對著成詩,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
這個夢做的太突然了,成畫作為一個神明,是不會做夢的。
但自從她來到人界之後,做了兩次夢,每次都是從夢中驚醒,那種窒息感太過於真實,導致她在驚醒之後久久都沒辦法緩過來。
她滿腦子胡思亂想,卻聽到身旁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成畫趕緊閉上眼,萬一成詩發現她沒睡,肯定要訓斥她。
她聽到身旁的成詩輕手輕腳地起了身,走出了臥室,成畫並未在意,起夜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成詩卻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十分鐘,成畫開始疑惑。
二十分鐘,成畫坐起身。
半個小時,成畫已經走出了家門。
成詩不在家,她這深夜去了哪?
成畫漫無目的在街上尋找著。
雙胞胎之間,傳言有所謂的心理感應。
可成畫並非是真正的成畫,她沒有感應到成詩。
尋找了接近一個小時,成畫毫無收獲,她只得垂頭喪氣地返回家中,卻在客廳見到了苦尋良久的人。
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