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只是類似野史的存在，但成畫又十分篤定錘子的來歷。
黎厭本想問成畫這是本什麼樣的書，但轉念一想，如果並不相信書上的內容，又何必在意呢。
這兩種記載，到底該怎麼判斷，哪種是正確的？
如果第二種記載為真，那麼成畫曾說過，如果是那位兇神，或許可以帶著錘子穿梭時空，那既然如此，那位兇神早就帶著錘子跑的無影無蹤了，何必在某個時空躲著？
多疊空間也完全沒法阻止兇神的降臨吧？
“我有個疑問。”衛瑩搓了搓手掌，心神不定地追問道，“多疊空間我們現在知道是在人界形成的，那我比較好奇的是，深海與荒蕪，是否也會有多疊空間的存在？”
成畫皺了皺眉頭，鎮靜地說道：“異物都是欺軟怕硬的，空間也是如此。
“說好聽了是空間重疊，說難聽了其實就是仿照當前時空複製出的額外空間。
“這個所謂的複制空間只能做到複製出人界的空間，做不到複製出神明存在的世界。
“因為那些世界裡的東西太過於強大，它做不到。
“而人界的空間複制就十分輕鬆了，不過仿照物你們也知道，和正版比起來差的不是一個檔次。”
“那你不是說..人界也有神明..嗎？”衛瑩躊躇道。
“有是有，不過還在沉睡，如果守護人界的那位神明蘇醒的話，想必多疊空間就會不攻自破。”
黎厭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臉上露出生疑的神色說道：“那你認識人界那位神明嗎？”
成畫滿腹狐疑地看著他，“你想幹嘛？”
“找他去啊，人界都成這樣了，還不出來管管嗎？”
成畫臉色怔了怔，然後嚴肅地答道：“不認識不清楚不知道。”
黎厭：.......今天在成畫這碰的壁比長這麼大碰的壁都多。
“黎局，如果你覺得第二種記載是正確的，那豈不是和之前的想法矛盾？
“如果多疊空間是為了剔除錘子而被迫迴圈，倒可以解釋，我們不知道的也只是那個殺了第一個鄭宇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是後者，那按成畫所言，那位兇神能做到帶著錘子隨意穿梭時空的話，怎麼會現在被多疊空間壓制著？”嚴安揹著手，臉上露出從容不迫的神色細問道。
“我想。”黎厭雙眼微合，淡淡地講解道，“神明想必經過了億萬年的沉睡，能力是會被大幅減弱的，而且我猜，不同世界的神明並不能相通吧？”說罷黎厭看向成畫，成畫微微點了點頭。
“不能相通的意思不是說他們永不能相見，而是假如深海那位來到人界，能力將會被再次削弱，因為人界只認他們自己的神明，對於外來神明應該是相當排斥的，這也是為什麼多疊空間會一直在剔除那把錘子的原因。
“除了它是外來物之外，也有它不屬於人界這一點的存在。”
成畫看向黎厭的目光帶上了欣慰。
黎厭繼續說道：“所以我推斷，穿梭時空這一點，當初是那位兇神和錘子缺一不可的，兇神拿著別的武器做不到，同理，錘子被別人拿著，也不行。”
“所以第二種記載在合理性上，也說得通。”
“那我們究竟怎麼才能知道，這兩種記載哪種是正確的？”嚴安疑惑道
黎厭眉頭一挑，看向嚴安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幾絲興趣，他起身緩步走向嚴安，然後在他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擋在劉海兒後面的大眼睛充滿了探究。
這個對任何事物都十分冷淡的嚴法醫，現在竟然看起來有些不安。
黎厭無心再逗他，而是反問了他一句，“我們為什麼要知道這兩種記載哪種是正確的呢？”
嚴安一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