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嚴法醫你可以的,我就先走了!”
嚴安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劉胖子,在見到陳家九口屍體的第一眼,就嚇得十分鐘沒有緩過來,現在要他幫忙,估計比登天還難。
嚴安笑著搖了搖頭,拿著整理好的屍檢報告,離開了屍檢室。
黎厭租住著一間單身公寓,房間不大,只有一室一衛,房間內空空蕩蕩,倒是顯得十分整潔。
他換了鞋把自己扔進了沙發,煩躁地使勁揉了揉頭發。
沙發突然凹陷了下去,一個身影在他身旁慢慢顯現了出來,黎厭疲憊地說道,“今天沒心情跟你打牌了,你來的不是時候。”
身影慢慢顯露出來,竟然是一隻火紅色的大鳥,和麻雀非常相似,不過它足足有半人高。
它正端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的看著黎厭,欲言又止。
黎厭看都沒看它一眼,大鳥抖了抖絢麗的火紅色尾羽,開口竟然吐出了人言,“你今天去哪了?我在你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黎厭突地變了神色,他死死地盯著大鳥,面色冷冽,大鳥被他盯的渾身發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是祈願。”
黎厭沉默良久,他點了根煙,仰脖吐了個煙圈,這才開口回道。
大鳥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人話脫口而出,“不可能,白駒不會允許荒蕪之物踏入人界。”
“可我們沒法解釋這股神性,祈願並不是以正常形態出現在的人界,而是分化成了很多的小祈願,我今天見到了它,雖然不是它本體形態,可攜帶的這股古老神性,沒法作假。”
鳥臉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你不要這麼早下結論,這不是件普通事,等我找白駒問問也不遲?”
黎厭銳利的目光在大鳥身上掃來掃去,冷笑了一聲,“我都忘了,白玄你也算是個半神,除了找我打牌,還能有點兒別的用的是吧?”
白玄:.....是在罵我沒錯吧?
“這件事我去找白駒,你先別想太多。”白玄直起身子,略有些嚴肅道。
黎厭嘆了口氣,面色緩了緩,“最近的事太多了,白玄你有沒有聽說過,記憶消失這種事?”
他把見到成畫的前因後果講給了白玄聽,越聽白玄越疑惑。
它歪著鳥頭,沉寂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說道。
“記憶消失..我不知道..但我聽白駒講過一件事,故事裡的人,跟你說的這個人很像啊。”
白玄開始給他說一些爛熟於心的內容。
“相傳鴻蒙初開之時,天地間曾誕生過一位神,ta應天地而生,身上長著四個頭,除此之外倒也和人類別無二致。
“從蠻荒之時ta就存在了,ta是創造這個星球的人,白駒也是ta的坐騎。
“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ta消散在了天地之間,留下了白駒以現在這個形態守護人界與荒蕪。
“後來傳聞又說ta並沒有消散,而是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活,這另一種形態,便是分體。”
“ 據說ta的四個頭,分化成為了四位神明,分別存在於不同的世界。
“說是分化,其實也可以說是ta的四個孩子。”
黎厭一愣一愣地看著白玄,顯然沒有聽懂。
白玄只得繼續解釋道,“這四位神明,我只知道存在不同的世界,但具體哪幾個世界,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界有一個。”
黎厭蹙眉,沒有打斷白玄,但心裡隱隱約約有了個怪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