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還沒說話呢。”
“那你是想當我妹妹了?我也沒意見,肥水不落外人田,自行消化。”
“討厭,小氣鬼。”
“我小氣,你就是狠心。”裴中愷不等顧許幻再反駁,張嘴就噙住了喋喋不休的紅唇,傾身壓住顧許幻在床上。
一個纏綿的吻結束,顧許幻只夠有力氣呼吸新鮮空氣,突然身底下一涼,身上的衣服被掀了起來,一隻略帶粗糙的手沿衣底攀援而上,隔著緞面的胸衣來回摩挲。
勉強抬起右手摁住衣服,睜開迷濛的眼,低低地叫,“你瘋了,你爸你媽還在外面呢,馬上要吃飯了。”
托起柔軟的背,搭扣悄然而解,“難道不是你爸你媽?”說著,手指已經觸上肌膚的美好,輕輕地摁在脊柱的骨節上。
顧許幻咬著唇不讓呻吟出口,麻酥的感覺襲過心頭,才緩一口氣,“別玩了。”
有著薄繭的手指又爬行到胸前,慢條斯理地撥弄著胸前的驕傲,突然手上使力氣,狠狠攥住,顧許幻身體發顫,有些受不住,眼裡蘊了濕意,小口小口急促地喘息著,雙手撐在裴中愷的肩膀上,“求你,別玩了。”
裴中愷卻依然不出聲,身體側壓著顧許幻,一隻手開始解顧許幻身上開衫的紐扣,解完了,繼續解襯衫的紐扣。
那件襯衫只在脖頸處有兩顆釦子,腰部是用一條緞帶打結固定住的,真絲的腰帶只輕輕地抽拉即刻散開,向流水一樣緩緩地滑到身體的兩側,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
涼意襲來,顧許幻剛想喊冷,裴中愷卻俯身低下頭,用雙唇吻過因涼意而緊繃的面板。並未像往常那樣停駐在胸口齧咬得綻開朵朵紅豔,舌尖直向下逡巡到細膩的腰肢,然後下一刻,舌尖抵住丹田,四處研磨,似乎那裡是個豐饒的寶藏,讓人蠢蠢欲動。
顧許幻的臉騰地被火燒著,腹部的灼熱從裡流向外,又從外面傳遞到裡邊,深秋的涼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變成煽風點火,胸部的冰涼和腹部的炎熱交替著佔據著身體的感官,彷彿生生要把她毀掉。
“放開……我……不行了……不好。”嘴裡的拒絕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成了拐彎唱歌的曲調。
身下的身體癱軟成一汪春水,裴中愷才抬起頭,盯著顧許幻,翹著嘴角,一句一字,“放開了,還好不好。”
灼熱突然撤去的涼讓顧許幻本能地不舒服,條件反射地說,“不好。”其實,她的大腦又怎麼可能允許她細細想剛才裴中愷的問題,她想說的是,現在這樣多不好。
裴中愷的眼睛驟然變得幽黑,抓住顧許幻的手放到自己的身體上,喃喃道,“這樣的確不好。”
顧許幻被那樣的眼神所誘惑,彷彿被催眠了似的,本欲推開人的手指卻在碰到火熱的軀體時攀著裴中愷的衣釦一顆一顆纏繞過去,手指過處硬挺的襯衫裂出細縫,指腹觸碰在男性的胸膛,就像演奏一曲圓舞曲,歡跳著把慾望勾了出來。
身體彷彿被壓在雲絮裡,軟軟地著不到底,心裡便有了怕意,挺起了胸緊緊抱住可以攀援的男性軀體,卻在主動送上之後,又被陷入身體某處的慾望打壓到雲絮裡,似乎更害怕,再攀緊,再陷落,如此反複,他將她的害怕悉數收取,然後給她更多的煎熬。
發絲散落在身前身後,他的唇就碰在自己的頸部,如螞蟻一樣啃咬,心裡癢癢的,忍不住收緊腿部,腳趾勾住他的皮帶,手托起他的臉,別扭地主動吻他。有一點點的距離夠不到,忍不住,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舌頭勾觸他的唇,好像狗剩兒最常做的討好似的。
裴中愷強忍的慾念終於在顧許幻如貓一樣動作中一發不可收拾。彷彿知道顧許幻會叫,左手蓋住了她的唇,自己的唇也抵在她的額頭,一番鋒利的沖刺之後,萬分痛苦如被穿刺的氣球,終於釋放緩解。
顧許幻軟綿綿地推開裴中愷的手,大喘了幾口氣,突然咬住裴中愷的手側,嬌媚地抬眼,牙齒輕輕地挫。
裴中愷悶聲而樂,“我如果不捂著你的嘴,你那堪比花腔女高音的嗓子不把我們家喊劈了。”
手側的痛多了一分疼,“乖,放開我,外面的飯應該做好了。媽好像剛才敲門了。”
顧許幻一下子鬆口,“什麼時候?”
“好像是你舔我的時候。”
本已粉色的臉再度充血,卻不料身體被裴中愷一把抱在懷裡,“騙你的,我那時候怎麼可能聽到其他聲音?不用擔心,爸媽他們肯定怕你不好意思又去散步了,歇一會兒,我們吃了飯再逃。”
顧許幻摳著裴中愷的手指,都怪這個妖孽,讓她如此丟臉,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每次都是裴爸裴媽躲出去散步,以免顧許幻尷尬。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媽也高興,多來幾次,整出個孫子,她還覺得有功呢。”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一點點jq,算是對大家等待的補償
因為一部分新業務劃到我所在的部門,這幾天業務和人都在整合,怎一個忙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