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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男記
顧許幻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一點,似乎這樣可以無恙於裴中愷隨電波傳來的怒氣。
“只是歇了幾天。”
“辭職了。”裴中愷顯然已經知道顧許幻做的事情。
“遞出辭職信,關系辦完大概得一個月。”
“找好下家了?”
“沒有。”
“找工作向來都是騎驢找馬,看來佳譯的確是傷了你,你也會一時沖動?”顧許幻勘透生活的冷靜氣質似乎不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
“隨你怎麼想。找我有事?”看窗外流轉的霓虹映得城市猶如舞池般絢麗,每個人都是這個舞臺的舞者,被迫穿著紅舞鞋不停地跳下去,不過是現在她想暫時停下來喘口氣而已。
“看來讓你鬱結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這很好。下來吃飯。”裴中愷不接話。
“很晚了,我想休息。”顧許幻拒絕。
“我在樓下。”剛才顧許幻接起電話的瞬間裴中愷猜測她應該是外出回家,方向盤左打繞到這邊,現在的確是在樓下。
探身從窗戶往下看,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心裡吃驚,嘴上卻說“我不在家。”
“下樓。”
“我都說我不在家。”
“你的謊撒得前後矛盾。我在樓下。”
不安,疲倦還有迷茫突然變成怒氣,“我為什麼要下樓,你說下,我就下嗎,我要睡覺,恕不奉陪。”顧許幻掛掉電話,面對裴中愷她總是跳脫修行,變得焦躁不安。
手機沒有再響,良久後“叮咚”一聲收到一條簡訊,“說你是踩了尾巴的貓一點兒都不過分。”
顧許幻氣極使勁摳出電池扔到一邊兒。
一夜過去,當太陽透過窗戶灑進屋裡,顧許幻早已醒來,抱著膝靠在床板上眼睛不眨地盯著手裡書,旁邊一盞依然亮著的臺燈說明天還黑的時候她已經起來,暗夜不寐。
裴中愷倒再沒有來打攪顧許幻。自那天晚上消失,好像那個晚上的電話和慪氣只是她在極度勞累後的幻覺而已。
生活一下子變得簡單,上網站投簡歷。一個星期中倒去了三家面試。
顧許幻的名字和佳譯在業界的一些名聲讓應聘公司多少心存詫異,直到見了她本人再試探性地進行專業面試,才知道的確是顧許幻本人。當時即表示了很大的興趣,少不了問問顧許幻為什麼離開佳譯。
這個問題顧許幻提前想到了,也未多想,避開她和佳譯最後的不愉快,只簡單地說因為個人原因。
面試結束對方熱情地握著顧許幻的手錶示歡迎她加盟。可是此後就再無訊息。還有一些公司在顧許幻投簡歷後即打電話,彷彿也是為了證明是否就是佳譯的顧許幻一樣,但之後也沒有訊息。
顧許幻也沒做他想,就跟男女嫁娶一樣,什麼都你情我願,即使一方覺得自己條件好得不得了,強出對方百倍,但人家不選你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或許是她的薪水要得高,或許還有其他不合適的地方。
但當上面的情形在第五家公司面試出現後,顧許幻多少心裡有懷疑。在那家公司打電話衷心地對她的專業進行誇獎後委婉地表示不能接受顧許幻時,顧許幻隨口問一句,為什麼,什麼原因不合適。對方支吾半天說顧許幻的能力太強在他們公司有才難施,會屈才的。言外之意本公司廟小擺不起佳譯出來的大神。
顧許幻不再追問,心裡恍惚明白什麼,結束通話電話。正在去第六家公司面試的路上,剛進大廈門廳,顧許幻知道接下來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樣,給應聘公司的人力打電話說了抱歉,轉身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