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錘百煉的戰鬥直覺讓berserker察覺到了異樣,他扔掉了手中的大樹,衝到門板前將其舉起,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你以為這樣你就是盾兵了嗎?”牧子安發笑,他正想扣動扳機,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就剛剛一瞬間,魔者之槍的槍口掉了一個位置,槍膛的部位變成了槍口,也就是說,現在這把槍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牧子安冷汗津津,面上卻強行不露破綻,若無其事的收回槍,哼哼,“對付你這種傢伙,還不需要我使用秘密武器。”
他打了響指,無限劍制貫穿空間,berserker動作矯健,矮身躲過第一柄劍,握住劍柄,反手擊飛了後續的水鏡劍。
叮叮噹噹的火花聲中,牧子安顯得遊刃有餘,甚至對戰鬥不怎麼上心。
呵。間桐髒硯笑了笑,用柺杖狠狠地戳了戳雁夜的腿彎。
“啊————!”他慘叫一聲,掙扎的動作虛弱無力。
髒硯命令道:“雁夜,去把櫻帶回來。”
他趴在地上,對自己父親的要求宛若未聞,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櫻總算是脫離了苦海,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已經完成,追求聖盃的理由已經消失了。
那麼,這條命也無所謂了。
雁夜森寒的向上瞥了一眼,難看的爬著,艱難的站起,肅穆的將手掌對準牧子安。
間桐髒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有自知之明的幫助他,是將櫻視為禁臠了嗎?
他惡意的揣摩,並沒有出手阻止,於是,事情開始令他後悔莫及。
“以令咒的名義,berserker,那個人就是你新的御主!保護他,保護櫻!”
全場皆驚,間桐髒硯勃然大怒:“你這混蛋!”
牧子安感覺神經刺痛了一下,他福靈心至的看向手臂,已經有兩道模糊的圖案,是殘留的最後令咒。
事情的發展開始超乎預料,他的本意是殺死berserker取代職階,但如今,卻成為了一位御主。
‘這可以嗎?’
他心想。
個人介面的狀態列上,法力值後方多了一條詞綴,‘從者魔力汲取中’。
看來可以。
“櫻,事情的發展是那麼的有趣,那邊無能暴怒的老頭子,已經有殺了你雁夜叔叔的心思了。”
“不過他做不到,在這裡,沒人能做得到。”
間桐雁夜的四周突然鑽出了數只巨大的蟲子,他虛弱的慘叫一聲,已經決定閉目等死,然而奇怪的是,這些蟲子並沒有攻擊他,反而將他保護了起來。
間桐髒硯表情陰沉,忽然將枯槁的手掌隔空伸向櫻,櫻畏懼的往牧子安懷裡縮了縮,因為每次只要爺爺這麼做,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會讓她喘不過氣來。
拍了拍櫻顫抖的身體,牧子安似笑非笑的望著間桐髒硯,看著他那逐漸變化的表情。
“怎麼可能,老朽的刻印蟲······怎麼可能?!”
他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開始歇斯底里,那不成樣子的醜態,系統一直冷漠的記錄著,將獵物慢慢逼入絕境的殘忍,才是獵殺的樂趣。
牧子安一揮手,高聲道:“我的名是赦罪師,我的願望是根絕此世之惡······間桐髒硯,這是審判,你會得到與自身品性相稱的下場,我會赦免你的罪。”
間桐髒硯慌的發抖仍強自支撐,“黃口小兒在說什麼大話,想殺老夫的人,這五百年裡多了去了!”
他猛地跺腳,化身成無數的蟲子,牧子安眼球變成深紫,面前出現一扇高七尺的地獄門,飛行的翅刃蟲們在空中沒頭沒尾的來回打轉,彷彿鬼打牆。
這就是已經接近完善的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