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安敏銳的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有些複雜的落到水鏡劍上。
“言歸正傳，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果使然，真實的我早已經死了，現在出現的，不過是個失敗的亡靈，曾經的烙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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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安相信了他，因為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無聲無息的侵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那也可以無聲無息的致自己於死地。
“什麼意思？”
“每一代的水鏡劍派傳人都在追尋著完美之路??”影子一頓，嗤笑道，“可人類怎麼可能做到完美。”
“宇宙中沒有完美的存在，就連神也是一樣。”
牧子安默默記下了他的話語，想起了自己曾經驗證的事實。
完美之道，是一條自絕之路！
“後輩，現在，你正站在選擇的分岔口上！每一條路都不可回頭，是永無止境的修羅之道。”
“在那之前，不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影子笑了笑，點了點下巴。
“看看你手中的劍。”
牧子安舉起水鏡劍，淡淡的問，“怎麼了。”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獲得它的嗎？”
牧子安瞳孔微縮，他記得那世外桃源般的瀑布下，他從石頭中拔出了水鏡劍，只是那時，劍身是鐵的。
“水鏡劍派，從第一代起就只有一把劍，你手中的水鏡劍，是你的佩劍、更是我的佩劍，也是曾經，第一代的佩劍。”
影子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水鏡劍派每一代永遠只有一人，因為劍只有一把，只有死亡才能誕生下一位繼承者。”
“而水鏡劍派的傳人死後，他的精神會成為傳承的一部分，在下一任遇到選擇之時，給予他重要的指引。”
牧子安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水鏡劍派默默無聞才是正常的，完美根本就是正常人無法企及的絕路，往往過早的夭折，這種堪稱天坑的傳承，只有真正的倒黴蛋才會碰到。”
牧子安的臉皮開始抽動，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你選擇了哪條路？”
“自己看吧。”影子一揮手，那唯一的鏡面散發出白光將牧子安吞沒，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傳承，影子站在光芒下，存在感微弱。
“後輩，我是一個沒有夢想，也沒有願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而活，只是隨隨便便的浪費著生命，而你跟我不同，沒有經歷過傳承根溯就能獲得兩把鑰匙，這簡直聞所未聞！”
“沒什麼人能與你的成就比肩，你應該擁有更顯赫的未來，牧子安。”
“不要選擇完美之路，那只是個詛咒；不要去試圖超脫，沒有什麼在束縛你。世界很大，你一定能走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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