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伊莎,你一直都是瘟疫醫生嗎?”
“不要叫的那麼親密呀!”伊莎眼圈微紅,吸了吸鼻子,聲音微微沙啞,“像你這樣的傢伙——我最討厭了!”
“回答我的問題。”
“沒錯,但是我記得自己小時候是在女巫村落居住的,長大以後來到城市了,才知道世界這麼大,所以就在熟人的幫助下,成為了瘟疫醫生。”
“你那個熟人呢?”
伊莎警惕的看著他一眼,“早就死了。”
牧子安的眼神古井無波,“撒謊。”
“咕······”
“不要撒謊,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哼,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伊莎不忿的嘀嘀咕咕。
“那麼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麼,你想要些什麼?”
“我···”伊莎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可能是讓這場瘟疫停止吧,又或者,讓母親回來。”
牧子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對陌生人這麼誠實,你恐怕沒少被騙財騙色吧?”
“呸呸呸,我是覺得你不是什麼壞人才告訴你的,你才被騙財騙色呢!”
“你說的願望都是我做不到的,如果是想要大量的金錢,我倒是可以想想主意。”
“反正是去偷去搶吧?”伊莎語氣揶揄,牧子安眼角抽動,他覺得這個死孩子能活這麼大真的很不容易。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人質嗎?”
“人質?我有什麼值得你圖謀的東西嗎?”伊莎不屑一笑,挺了挺胸膛,“不是我自滿,我很貧窮的。”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滿臉通紅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難道,你······”
牧子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胸部就和你的錢包一樣貧窮,沒什麼值得我圖謀的。”
伊莎氣鼓鼓的嘟起嘴巴。
“魔女教派在巴黎設有據點嗎。”
“應該···有吧~?”
“為什麼語氣那麼曖昧,你不是女巫嗎?”
“所·以·說——我是白女巫啦!”
伊莎生氣的反駁,“很小的時候就脫離女巫群體了,時至今日也沒有什麼聯絡,像我們這種與世無爭的女巫,就是白女巫。”
不去理會耳邊聒噪的聲音,牧子安本想在郵局給因波茨醫生寄一封信,可惜威尼斯那邊實在是瘟疫的重災區,沒有人接這個任務,又不能強制性讓人送死,只好作罷。
“伊莎,瘟疫醫生像你這樣的女巫有多少?”牧子安買了一串烤土豆,問道。
見牧子安把烤土豆遞給自己,伊莎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應該是特例吧。”
“那我換個說法,瘟疫醫生裡的女性成員有多少?”
“欸?嗚——五到六成吧。”
數量近半了。果然是這樣,瘟疫醫生並不危險,危險的是女巫,根據目前瞭解到的訊息,這個時代,魔女教派崇拜新神,她們教唆人改變信仰,製造血案,燒村屠戶,幾乎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