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因為廣交朋友而出名的他,一天和一個陌生人一起喝酒。
這本來很正常,可惜,他喝醉了,最重要的,他喝醉了喜歡耍酒瘋。
而那個陌生人,實際上是個獵人。
差點被當場捶死的獵人叫來幾十個幫手,一群人把這個契約者轟的渣都不剩,酒館都給炸飛了,第二天就當傷亡處理,什麼事也沒有。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令人難以置信。
像之前炎龍那樣的行為,即使不被老獵人追殺,也會因這場大清掃而被迫出局。
一步走錯便萬劫不復,這既是競技場。
幸運的是,牧子安抵達巴黎的時候正好錯過這清掃的高峰期,幸運女神似乎終於對他撩起了裙角,開始欲拒還迎的寵賴他。
“這裡的狀況······不太妙啊。”
當過瘟疫醫生的牧子安已經可以隱隱看出疾病所即將帶來的慘兆,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每分每秒都有著巨大的意義,車水馬龍的行人將成為塞納河中裝不下的屍體。
他走在巴黎的街頭,一位老賣報人咳的彎下了腰,一邊用沙啞的嗓音奮力的吆喝:“要不要一份報紙。”
溫柔的母親牽著蹣跚學步的嬰兒,讓牧子安看的心裡一揪。他該怎麼提醒這位母親眼前致命的危險呢?
有蒙著面紗清純高貴的小姐,在一眾侍者的簇擁下,在遮陽傘下款款走過,那風姿綽約,聖潔如地上天使,只是這美麗的身姿,一旦染病,為了活命,也不得不在男僕從間寬衣解帶,擦拭身體。
牧子安收回目光,幾隻漆黑的烏鴉從他頭頂飛過,其中一隻停留在屋簷上,四隻眼睛探頭探腦。
[神秘召喚]。
這個技能一次也沒有提升過,召喚來的東西也自然算不算強大,勉強能當個使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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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偵察手段的弊端,牧子安已經深刻的嚐到了。
如果,實現可以知道閃電和鮮血的技能的話,他也不會被打的那麼慘。
戰鬥是見血的廝殺,任何一點優勢都應該利用起來,之前嫌棄那些輔助用的偵察道具等階過低,沒有購買真是失策了···
“該死的惡魔!不要把瘟疫傳到我這裡來!”
不遠處忽然出現騷動,牧子安抬眼看去,一個教堂的門口,某位白衣主教拎著掃帚驅趕著一個帶著鳥嘴面具的瘟疫醫生,對方倉皇逃竄,小揹包都掉了。
對方連忙返身撲回來抱住藥草,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是的,我想要給你們提供藥劑。”
胖胖的主教面目猙獰的高舉著掃帚,表情幾度變換,最後還是沒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狠下心,怒哼一聲,“不要把瘟疫帶入神的聖所,這裡不歡迎你,瘟醫。”
主教離開後,圍觀群眾也紛紛繞行散開。
“快走吧,他是死神啊。”
“看那可怕的面具吧,上帝一定不會保佑這種人。”
被趕出來的瘟疫醫生動作自然,熟稔的撿著調出來的瓶瓶罐罐,一隻手搶在他之前撿起藥劑,遞給他。
瘟疫醫生下意識的道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