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安沿著義大利的國土一路週轉,途中經過弗洛倫薩,這個距離花費了足足兩天的時間。
在這個重災區稍作休整,正準備繼續出發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馬車伕患病了。
他被感染了,而且是極其致命的敗血型鼠疫,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讓這個可憐人一命嗚呼。
牧子安嘗試過使用血肉魔法挽救他的生命,的確有些許的效果,可是病毒在他體內的繁殖速度太快了,普通人的身體,又不像牧子安那般強大。
治癒是不可能的,堅持下去,不過是延長的他的痛苦,或許一天······或許兩天······他還是會死。
沒有希望的折磨,牧子安最終沒有那麼做,他麻痺了車伕的神經,讓他的安詳的離世了。
臨死前,這位車伕噙著放鬆的微笑道謝:“謝謝您,醫生先生。”
牧子安沉默的看著車伕失去呼吸,親手將他背起,安葬在了弗洛倫薩的墓地之中。
之後,他拒絕了當地教會的馳援,自己趕車前往倫敦,擁有系統地圖在,他不存在迷路的可能性,駕駛技術什麼的,也不過是熟能生巧。
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還是時常能遇到過路的馬車和馬匹的,送信的郵差是現在最忙碌的職業,患病之後,人們總是會渴望親人的溫暖,郵差們在各地間奔波,將各種各樣的“愛”交到重要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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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安和瘟疫醫生目前仍在保持著書信的往來。但隨著他距離威尼斯越來越遠,相信這個難得的體驗不會太過長遠。
牧子安在信中寫到了自己一路的見聞。
“進入弗洛倫薩之後,我彷彿是見到了另一個威尼斯,那畫面不再贅述相信您也深有體會,之前您說教會準備赦封給我稱號,那樣的話,我想要‘赦罪師’這樣的稱呼,只是說來慚愧,這一路上我幾乎沒能拯救任何一個人,與其說是‘赦罪師’,倒不如說是‘送葬師’更為貼切。”
在從揹包中取出的帳篷旁,馬匹悠閒的吃著青草,夜晚的平原不免有些寒冷,牧子安點燃了煤油燈,放在樹樁上,繼續思索他想要詢問的問題。
認真的想了想,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索性在信中加了一句:
“離開威尼斯後,我發現各地盛行抓捕貓咪,認為他們是傳播瘟疫的元兇,人們手持棒槌強闖他人家中錘死家貓,或將它們吊死或溺死,只是在我看來這不免顯得殘忍且荒謬,與其去懷疑一直與人類相安無事的家貓,為什麼不去審視骯髒且猖獗的老鼠呢?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猜測,您的學生——卡濱門。”
將長長的信封裝好,第二天路過小鎮的時候,交給了郵差,又向前行駛的數天,一匹疾馳的馬匹後來居上,看見牧子安一身瘟疫醫生的打扮,大喊著問:“是卡濱門先生嗎?”
“我是。”
“有您的信件!”
謝過小哥,與對方互相抬帽行禮,牧子安一隻手驅趕著馬匹,古代儀式中的口魔伸出,諂媚的咬住韁繩,讓牧子安可以空出雙手,察看信件。
火刑王老哥給的東西真的是無可挑剔!牧子安時常感覺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位無微不至的管家,很多事情的體驗都變得舒心至極。
牧子安拆開信件,身體微微向後靠,在車棚的陰影下閱讀醫生的書信。
“感謝你的來信,卡濱門,師父的稱呼著實令我愧不敢當,你發來的猜想非常重要,目前我們已經試圖在健康人群的活動區域內捕殺老鼠,如果卓有成效······不,哪怕只有一點效果,我們也會稟報教會高層和王室,進行相應的扼殺措施。這件事上,霍普神父也給予了極大的幫助和便利。”
“他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責任感的可靠長者,在威尼斯聖馬可大教堂原先的主教死後,如今日常的儀式都是由他來代為主持,為信徒門洗禮、祈禱,代替神安撫不安的信徒,苟延殘喘的人們沉重的希望壓在他的身上,我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未來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去尋求他的幫助。——因波茨·費爾曼。”
細緻的閱讀完信件,牧子安沒什麼特別的感想,他對霍普神父並無偏見,只是水鏡劍派的本能反應而已,靈覺的加強讓他對於自身不喜歡的人物有過激的反應,是無可奈何的正常現象。
“估計是個狂信徒什麼的吧,有我接受不了的觀念存在。”自言自語的嘟囔著,牧子安內心一片混沌,旅途的過程極其平淡,除了各種謹慎病態的關口,他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魔女教派、獵人公會連個影子也沒有出現,而瘟疫醫生和教會,至少目前為止,沒有超凡力量的體現。
一切都顯得波瀾不驚,讓他擔憂自己的能力水平是否也會一成不變?水鏡劍派無法突破,劍道停滯不前,師父的期望令他內心沉重。
不想令他失望啊······難得特意換來的世界鑰匙······
“不行不行!”牧子安搖搖腦袋,用力的拍打臉頰,大聲道:“怎麼能這麼消沉!?要用心的感受死亡!他們的不甘和掙扎,絕望和希冀。你可以的牧子安,這沒有什麼難的,不過是再重複一遍。”
“你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你有了力量!”
“去拯救他們,知道瘟疫的源泉,就總有辦法的,動動腦子,自認為聰明和詭計百出,這份智慧,讓我看看它是不是真貨吧。”
牧子安好整以暇的勾起嘴角,他又重新昂起了腦袋,眼中充滿了自信,與燃燒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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