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參謀長立刻應聲，轉身去傳達命令。
.......
772團臨時指揮部。
這裡曾是某個地主大院的正房，如今牆壁上糊著粗糙的軍用地圖。
團長程瞎子揹著手，在地圖前來回踱步，腳下的土地都被他踩實了幾分。
旁邊，帶著眼鏡，顯得斯文一些的團政委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老程！我說老程！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小鬼子離咱們這兒還有段距離呢！你這圈轉得我頭都暈了！”
政委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勸阻自己這位一點就著的搭檔。
程瞎子猛地停下腳步，粗糙的臉上帶著一股複雜的神情，有鬱悶，有羨慕，還有點不甘。
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條凳上，拿起桌上搪瓷缸子灌了一大口涼水。
“政委啊！”
他把缸子重重一放，發出“哐當”一聲。
“你說這叫什麼事兒？真他孃的是一報還一報啊！”
“前些日子，旅長……哦不，現在該叫司令了，司令找我談話，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李雲龍那小子，走了狗屎運，被地主老財給包圓了！”
“傢伙事兒嘩嘩地來，連他孃的坂田老鬼子的聯隊都給一口氣端了！”
程瞎子越說越來氣，拍著大腿。
“俺老程當時聽了，心裡那個滋味！是既羨慕又嫉妒！”
“你說說，憑什麼呀？全天下的地主老財那麼多，怎麼就偏偏看上李雲龍那個混不吝、滾刀肉了？俺老程哪裡比他差了？！”
政委哭笑不得：“老程，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地主老財……”
“哎呀，我就是打個比方！”程瞎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他語氣稍緩，又帶上點得意，“俺老程帶著772團，雖然沒被地主老財看上，但託李雲龍那小子的福，也是沾了不少光！”
“那小子繳獲的裝備堆成山，司令大筆一揮，給咱們團也分了不少好東西！”
他伸出手指頭比劃著：“六門迫擊炮！四門九二式步兵炮！還有十幾挺野雞脖子！歪把子更是送來一大堆！”
“這還不算，咱772團3000戰士，現在也是人手一把好槍！”
“好傢伙！這放以前，俺老程做夢都不敢想能有這麼闊氣！”
“當時我還樂得屁顛屁顛的，覺得這好日子總算來了！”
說到這裡，程瞎子又是一聲長嘆，臉上寫滿了“世事無常”。
“結果呢？這才幾天功夫？這好日子還沒捂熱乎呢！”
“小鬼子就跟集體抽了大煙一樣，發了瘋似的，幾路大軍撲過來，指名道姓就要擰下老李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