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令警覺地"哼"了一聲："又想跟老子要人？門都沒有！現在哪兒不缺人？"
李雲龍語氣突然變得詭譎起來："司令，您還記得我上次繳獲坂田聯隊那批重武器裝備嗎？"
"當然記得！你小子還沒上交呢！"陳司令聲音拔高。
李雲龍輕笑一聲："司令，您也知道，我這不缺裝備......"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陳司令聲音謹慎。
"我用這批武器，換您幾個得力干將和一些老兵！"李雲龍眼中精光閃爍，"這樣，我有了骨幹，您得了重武器，一舉兩得！"
話音剛落，陳司令就冷笑一聲："李雲龍，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那批武器本來就該上交！現在你倒好，拿公家的東西跟老子做交易？你腦子是不是進了水？"
沒等陳司令繼續發作，李雲龍語速極快地打斷道："司令您先別急！"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一字一頓，每個數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電話那頭："我這兒有：九二式步兵炮，完好無損的還有八門！"
"山炮三門！"
"九二式重機槍，二十五挺！"
"歪把子，一百一十多挺！"
"還有擲彈筒三十具、迫擊炮十五門、各型步槍兩千多支、彈藥箱數百箱！"
每報出一項，李雲龍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急促的呼吸聲。
"這些東西夠您再拉出一個旅來了！"李雲龍語氣真摯，卻又暗藏鋒芒，"我只要點營長、連長，再來點見過血的老兵，幫我把這新攤子撐起來！"
"不然筱冢義男打過來，平安縣丟了，這些寶貝疙瘩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小鬼子？"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李雲龍也不著急，悠閒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呷了一口。
半晌，陳司令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聲音裡透著心痛和無奈："李雲龍！你這個周扒皮！"
"行！你狠！"陳司令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就認了這筆虧本買賣！"
李雲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給你八個營長！"陳司令一字一頓，像是在數自己的心頭肉，"三十個連長！再給你三百個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
李雲龍立刻出聲討價還價："司令，三百老兵太少了！起碼得五百！我獨立旅一萬五千人，這點人夠幹啥？！"
"四百！再給你加兩個營長，一共十個！"陳司令咬牙切齒，"這已經是老子的極限了！再多一個都沒有！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那批裝備，你立刻讓孫德勝給老子原封不動、一個零件不少地送過來！出了岔子老子剝了你的皮！"
"保證完成任務！"李雲龍笑逐顏開。
眼看交易成功，李雲龍卻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對了，司令，還有最後一個小小的請求！"
陳司令聲音警惕："又想要什麼？"
李雲龍語氣突然變得輕描淡寫："剛才郭先生那邊的人來過了，他特意推薦冀中二十八團的丁偉同志，說他腦子活泛，指揮有方，適合來我這兒當個參謀長，協助作戰指揮。"
"您看，既然要打大仗，有個懂戰略的參謀長不是更好？"
陳司令沉默了片刻，聲音中帶著一絲思索："丁偉？郭先生推薦的？"
他冷哼一聲："他什麼時候操心起我八路軍的人事安排了？"
頓了頓，陳司令語氣緩和："不過，丁偉這小子我是知道的，跟你和孔捷是老搭檔了，打仗確實鬼點子多，腦子比你活絡。"
李雲龍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
"行吧，"陳司令終於點頭，"這事我去找冀中方面協調一下。"
他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不過你記住了，這是正常的組織調動，不是他郭先生說了算！咱們八路軍的事，還是得組織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