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旋轉能有四級。”順應她的評價,季林越將馬虎進行到底。
他實在不是幹解說的料。
容翡配合著補充細節:“縱程在後半段滑得很鬆弛,可能是舞蹈銜接踉蹌之後,心死了吧。”
從肌肉緊繃到大開大合,葉紹瑤張眼欣賞完最後的編排動作,兩人幾乎跪在冰面上。
心死了,身體也累夠嗆。
的確不容易。
對於首登冬奧會的年輕小將來說,能夠基本無瑕疵完成兩套動作,就足夠樹一座屬於個人的裡程碑。
縱歌看程堰順勢躺在冰面,覺得有些害臊:“你快起來,父老鄉親看著呢。”
播報員的聲音高亢不減:“華夏選手,縱歌程堰。”
一場屬於華夏冰舞的、屬於縱程的首都奧運首秀,結束。
轉場到等分割槽,馮蒹葭等候多時,笑得皺紋都深了幾條。
“比集訓時還要好。”
他們知道自己和世界頂尖的差距,所以即使身披壓力,也不會過分在意。
自成一派,只需要和自己做對比。
分數出來。
縱歌程堰的技術動作沒有錯誤,除了銜接踉蹌,其他都可圈可點。
技術分55.98分,節目內容分46.5分,暫列第二位。
“是賽季最好成績嗎?”容翡問。
葉紹瑤回答:“是。”
“那他倆的韻律舞成績能送他們進個人賽自由舞嗎?”
沒人能答上來。
這是縱程的賽季最好成績,但放在競爭激烈的奧運選手裡,平平無奇。
如果給這個分數圈一個浮動範圍,下限很有可能讓他們提前出局。
“希望能進。”
……
場上的冰舞還沒比完,縱歌和程堰已經換下比賽裝備,從後場繞到看臺。
容翡笑他們體能天菜,程堰對這個外號甘之如飴。
“體能天菜在剛才真累了。”他眼皮都沒勁抬,直接癱在座位上。
“請遵守觀賽規則,隔一人位入座。”
嫌棄搭檔的心情還在頂峰,縱歌把人趕到一邊。
容翡在旁邊看戲似的傻樂:“臨時被抓來的壯丁,能成大器。”
“大器算不上,但好歹兩套節目都登上了奧運舞臺。”
個人賽的競爭比團體賽要大得多。
如果只拼個人賽,他們還不一定有讓長曲面世的機會。
縱歌偏著腦袋,向隔座的葉紹瑤和季林越說:“個人賽,靠你們了。”
“嗯,靠我們。”
不是兩個人的我們。
她希望是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