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由衷為每一個孩子祝福。
……
為接納數以百計的花滑運動員,主辦方同時啟用兩家冰場作為訓練館,停放清冰車的倉庫卷簾門沒放下過,計算著每小時運作一次。
雙人滑的官方訓練和冰舞同在下午場,但因為參加的組別更少,沒到五點就已經完成全部五組合樂流程。
冰舞則持續到傍晚,大家繃緊了弦,少有人提前離場。
容翡和張晨旭從別館過來,等了半個小時,開始捂著肚子喊餓。
他們最近在執行秘密任務,乘專車早出晚歸,還跟師弟師妹們一樣約束飲食。
“誰讓你現在只啃三明治,由奢入儉難了吧。”
關於她和張晨旭的動向,容翡一直捂在兜裡,只說要給大家驚喜,其他滴水不漏。
沒這麼見外的,葉紹瑤拋了個白眼。
容翡全當沒看見,撐在板牆邊抱怨:“還有二十分鐘才清冰,咱們回去能趕上晚飯嗎?”
她真被別國運動員的戰鬥力整怕了,中餐受歡迎不說,不到七點,連沒味兒的楊桃果切都搶不到份。
“不用等我們,拉伸還要半個小時呢。”葉紹瑤挑掉手套上的毛線球,準備再次投入練習。
“謹防走火入魔,”容翡及時把人拽住,手背貼上腦門,“友情提醒,今天是除夕。”
冬奧會開幕前,他們在奧運村過了個特殊的年。
因為敏感時期,首都大街的管制比往年更嚴。
從酒店往外看,街燈還是那麼些盞,平時加班加點的寫字樓都熄燈了,年味並不濃烈。
只有酒店食堂掛了些大紅燈籠,廚師給華夏運動員額外煮了幾鍋餃子。
剛說容翡由奢入儉,葉紹瑤也沒什麼胃口,飯後回房洗漱,等季林越敲門進來時,已經給家裡打完了電話。
“我們兩個小沒良心的,又沒在家過年。”
邵女士和葉先生還線上,前後腳包了電子紅包,葉紹瑤靠在飄窗上,和季林越自省。
似乎從轉入冰舞專案開始,他們就沒再體驗過真正的年。
以前是在國外,華人超市裡的《恭喜發財》足夠他們品完整個除夕。
後來滿城疫病肆虐,人人自危的時候,年味也閉塞在每家每戶。
小時候去姥姥家枕著鞭炮聲入睡,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手機振動,溫姨和季叔叔也發來紅包。
備注是希望他們身體健康,安心備賽。
葉紹瑤翻上眼睛忍住淚意,和爸媽通話尚且還能讓她當一把安慰學大師,沒想到最後被幾個紅包偷襲。
翻遙控器的手停在春節大聯歡,季林越察覺她沒出聲,遞來一包紙巾。
“我們冬奧會後就回家。”他說。
“冬奧會之後還有世錦賽。”
雖然還沒想好是否退賽休息,但他們在此前提交了報名申請,是華夏唯一有資格參賽的冰舞組合。
“不過世錦賽之後,就是休賽季了。”葉紹瑤轉念想。
熬過最累的日子,她一定要大休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