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冠軍國國旗,奏冠軍國國歌。
運動員與官員合影留念。
運動員們合影留念。
慄桐在看臺上招呼他們,讓他們去拿全場最大的五星紅旗。
鮮紅的綢布疊成方塊,拋下去,像有千斤重。
葉紹瑤差點沒接住。
“哪來的加大號國旗?”
“從國內帶的,我和教練把國家訓練館裡掛的國旗摘下來了。”
國家訓練館是國家集訓隊的大本營,歷次國際大賽的秘密訓練工作都在這裡展開。
葉紹瑤有些難以置信:“你們也太大膽了。”
說的就是二旬近半的慄桐,還有她那返老還童的主教練。
“國旗是每週更換的,這只是其中一面,”慄桐說,“國家訓練館裡的國旗都有單獨編號,多有檔次。”
是有檔次。
但葉紹瑤試圖把國旗展開,發現根本徒勞。
它太巨大,顯得她太渺小。
身後的季林越在叫她。
現場燈光暗淡,聚光燈只是從他的身前掃過,投在空無一物的冰面上。
他拿到助教備好的國旗,繞過肩膀,扣在胸前。
這足夠吸引她毫不猶豫地返回冰場。
回頭看慄桐,葉紹瑤說:“等下次,等我們站上奧運會的領獎臺,再用這面最有意義的國旗。”
擺臂用作助力,她飛快滑到冰場的另一頭,季林越已經張開雙臂等待她。
撲進。
耳邊的風聲突然停止,她被穩穩得裹進國旗裡。
“咱們這面紅旗也挺大。”
一絲沒來由的攀比心,她和其他選手做起比較。
eva和roan手裡的星條旗是冰場的常客了。
銅牌獲得者因準備不足,只在現場借了面掛在旗杆上的型號。
還是那面懸掛在賽場最高處的五星紅旗,最偉岸,最好看。
場上的運動員們各自活動,毫無章法。
播報員幾次發聲引導。
“請運動員移步到指定位置。”
“現在可以巡場致謝。”
難得在巡場中打頭陣,葉紹瑤和季林越偷偷向白黑組合確定了路線,才放心大膽地逆向滑去。
撲面的風把散下來的碎發吹亂,裹挾著手裡濃鬱的花香。
一路都是觀眾的掌聲,和獵獵翻動的紅旗共鳴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