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邵女士從副駕下車 ,大腦略過思考,她就這麼明知故問:“您和我爸開車來的?”
邵女士臉垮著,摁了摁她的發頂:“沒長手還是沒長腳,把人家當晾衣架使。”
葉紹瑤發誓,自己絕對動了惻隱之心。
行李說多不多,塞滿整個後備箱,主駕的葉先生打了個小盹,他剛從一個城市跨到另一個城市。
“你倆還沒黏糊夠呢。”
後座很寬敞,但邵女士從後視鏡看,視線剛好掃過一片空白。
葉紹瑤非得和季林越擠一塊:“我倆有正事。”
在不自覺的時候,所有小九九煙消雲散。
“你在刷什麼?”她低聲問。
“群通知。”
陰魂不散的群通知。
葉紹瑤開啟手機,置頂但免打擾的群聊一直跳動著。
學委再三發言,要求還沒確定導師的同學務必在今日內提交結果。
就差點名道姓某兩個人。
“看看還剩誰吧。”
葉紹瑤點開名單,每個導師的名字後都跟了兩三個學生,表示他們在未來一年結成更緊密的師生關系。
倒有一行空缺矚目。
“穆百川?”她用雙指放大表格,“是我認識的那個穆教練?”
從星未來退出後,穆百川在首體大耕耘了十多年,如今是學院人才培養委員會的主任,兼顧其他冬季專案的人才遴選。
有俱樂部的協助,他還養出一支成績不錯的佇列滑隊伍,也帶隊參加過不少國際賽事。
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名單裡?
葉紹瑤不記得他是本專業的任教老師。
“其實是有的,”季林越解釋,“只是穆教練的兩門選修課都破産了。”
除了專業課和思政是專業必修,他們還要完成其他個性選修課程。
選修,顧名思義,可以選擇是否學習這門課程。
如果湊不齊開班人數,則這門選修課取消,視為破産。
穆百川的課曾破産過三年,也得虧這屆沒有更多課程可選,才勉強保留下來。
悽涼中帶著好笑,葉紹瑤好奇問:“為什麼沒人選?”
本著對穆教練的百分百信任,葉紹瑤草率地填了表格交差,還慫恿季林越和她拜在同一師門下。
“穆教練人多好,和咱們還熟。”這是她的理由。
……
汽車還沒駛出野地,開闊的平原剛剛出現零星平房,葉紹瑤就收到了來電。
備注是他們剛憶過往昔的穆教練。
她先開口:“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