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去,但咱倆的賭約得落實,這頓飯我請客,絕對不賴賬。”
隔著房門,eva翻了她一眼,不和稀裡糊塗的病人計較:“教練做東。”
哦。
“那隨便給我帶份餐,葷素搭配就行。”
不對。
isu大概會在賽季結束時來一次興奮劑飛檢,葉紹瑤最清楚它的尿性。
誰知道餐廳的肉類是否符合他們的食用標準。
小熊耳朵耷拉下去,聲音明顯更朦朧:“我還是用蔬菜沙拉就麵包吧。”
……
出門在外全憑自覺。
沒有專人照看,葉紹瑤一日三次做好體溫檢測記錄。
飲食清淡,生活規律,每天從房門到陽臺折返跑,這已經把房間利用最大化。
等人從酒店解放出來時,感冒好了七七八八,說話都連蹦帶跳。
不過葉紹瑤發誓,這絕對不是因為好久沒見到季林越。
“流星啊流星。”
踏上舷梯,她環顧籠罩四合的夜色。
這裡每天九點天亮,四點天黑。
現在是下午五點,頭頂的天空暈出深藍色,機場的外觀嵌了許多燈帶,與室內暖橙的燈光完美契合。
有些可惜,還沒空逛逛這座城市,就要匆匆離開了。
“歡迎您再到瑞典。”
艙門關閉,飛機緩緩啟動,地燈把跑道照得通亮。
從這裡起飛,他們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就能離開這片土地。
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惆悵。
繫上安全帶,調整座椅靠背,開啟遮光板。
葉紹瑤定了兩秒,然後示意身邊人:“季林越,你看那是什麼?”
她坐在靠窗的絕佳位置,季林越偏頭卻看不到。
“是什麼?”
“極光。”
在夜色不算完全深沉的時候,光汙染從城市的每一條街道飛向天空,強光讓她看不清星星。
但天空給予了她極光。
雖然觀賞條件實在差,極光也不及當年芬蘭奧盧的那場。
電磁粒子浮在空中,微弱得像一縷藍綠色的遊絲,周圍散著白色,時有時無。
飛機離開地面,收回起落架。
葉紹瑤感覺到機體明顯傾斜,飛行員正在操作飛機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