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選賽高手如雲,要指望縱程親手摘下自己的資格,還不如指望葉季在世錦賽上一舉奪魁。
葉紹瑤說:“放心,我們不會玩脫的。”
雖然冠亞軍是痴人說夢,但她自信,擠進前十並不成問題。
一條路走到黑,從計劃新節目開始,他們就只是把世錦賽當成來年冬奧會的預演。
這不是任性。
而是一塊必不可少的踏腳石。
直到正午,領導才拖沓著散了會。
葉紹瑤拉著季林越轉場,上樓拐進容翡和張晨旭的房間。
華夏此番派出的陣容強勁,容張作為雙人滑的技術指導也在列,只是她們在長桌隔了好幾個位置,根本沒空對眼神。
房間門口,容翡直接捱了葉紹瑤一記熊抱。
“想死我了!”
“老不老小不小的。”容翡扒開她的手,故作嫌棄。
實在是有感冒纏身,她擔心把病氣傳給這位千金之軀,誤了爭奪名額的大業。
葉紹瑤有些揶揄:“你倆還沒定好婚期?”
容翡擺正她的姿態:“事業還沒搞明白,談什麼婚論什麼嫁。”
葉紹瑤一邊敷衍應和,一邊聽她細講,分析這一年,國內又有怎樣的形式變換。
“你也看到了,咱們這次世錦賽各項都派了人。”
看似全面開花,但除了男單和冰舞有爭奪兩個席位的可能,女單和雙人滑稍顯弱勢。
冰舞當然是葉紹瑤季林越當打。
男單方面,秦森河又熬了一個奧運週期,自由滑基本能保持三四雙3a套,在國際上競爭還不錯。
女單依然是慄桐扛起大旗。
她在前年休了一個賽季,去年回歸但無賽可比。
好在在上個月的四大洲拿到第七名,趕上了沖擊世錦賽ts的末班車。
雙人滑則從來不缺後生。
自容張退役後,先後有幾對組合登上過國際大賽的領獎臺。
但能力下限與上限同樣不可估量,能分別有拋四和撚四的難度儲備,但有可能因為其他失誤虧到血本無歸。
“明明我的單跳也不算差,但他們總領悟不了,連3t+2o+2t的三連跳都能空,”容翡回頭看向凝望自己的男人,“都是你的鍋。”
張晨旭的單跳最差了。
男人爽快地承認:“好吧,是我。”
葉紹瑤看不得這一曲婦唱夫隨,身上一陣惡寒,嚷嚷著要走。
“過幾天就是官方訓練,記得多合幾遍音樂。”容翡對著一對背影囑咐。
“yes, sir. ”
……
自由舞的表演服是溫女士參考節目新做的,現在到手的是修改過兩次的終版。
“溫姨好大手筆。”
給表演服過了遍水,又掛在房間陰幹了兩天,葉紹瑤才得空觀察這條裙子。
裙子以抹胸作為基本樣式,但有近肉色的網紗連線領口,還有一雙貼身的長袖。
抹胸的底色是不完全的白,心口到腰際摻雜了幾絲深深淺淺的黑,一路延伸到裙片,最後消匿於裙擺的細碎處。
表演服通身鑲有水鑽和珍珠,大大小小,像從黑色枝幹長出的花和果,重工且華麗。
“雖然水鑽不值錢,但還是一股奢侈風。”葉紹瑤提著領口,向季林越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