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越背靠著燈杆,問:“怎麼停下了?”
“你不陪我一起丟臉。”
“我不會。”
“你會的。”
當初在ia的舞蹈室,她死乞白賴拖著他跳了幾個月的《a a and》,當時他就渾身不樂意,現在還是如此。
“我也害羞。”他承認了。
葉紹瑤就站在他跟前,半米不到的距離,看頭頂的燈光灑在他們的發梢、眼睫,穿過飛舞著的細小塵埃,季林越就這麼肉眼可見地紅了耳朵。
“一身包袱。”
半身包袱的人嘖聲笑他。
當然,這段舞蹈得有個結尾。
葉紹瑤拉著他,學主角踩上長椅,眺望遠處的山巒,和這座天使之城。
他們注視著眼前的世界,也正被世界所注視著。
……
回程路上,他們扯了些閑篇,話題才回到正軌。
“明年奧運賽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上個編舞師提桶跑路後,他們還沒敲定新的合作夥伴,但該有計劃了。
為了保險,最好在這賽季末就把新節目端上來。
葉紹瑤想了想:“我最近很喜歡一首歌。”
“《viva a vida》?”
手還在兜裡摸手機,她聞言一頓,然後綻開笑容:“對。”
“but that as hen i rued the ord這是我統治的時代)” ,這是她最喜歡的歌詞。
“節奏和旋律的確很適合,歌詞也有深意,”季林越點頭,“我單方面認為可以作為自由舞選曲。”
葉紹瑤翻了翻歌單:“至於韻律舞,也不知道明年的選曲風格和圖案是什麼。如果可以,我還有一首喜歡的歌。”
身邊的人即答:“《everseeping》。”
“季林越,你是不是偷我歌單了?”
“那部電影是我們一起看的。”
某個平和的休息日,天氣還不太涼,開了窗也不會冷,他們蜷在蒙城的小別墅裡,從維德太太的電視櫃裡找到一張影碟。
碟片的封面很唯美,名字也不錯,叫《驚情四百年》。
當時的葉紹瑤還吐槽,老太太怎麼會珍藏一部愛情片。
電影演過一半,答案自然解碼,但她也被路西穿著婚紗吸血的模樣嚇得不輕。
除了那首《everseeping》,電影沒有什麼十分驚豔的地方,留給她的印象也不深刻。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在愜意的午後看不可理喻的驚悚片,著實有些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