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瑤來過首體大許多次,或是到花滑館冰演,或是為提交材料來回折騰。
去教學樓,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三號教學樓……”
嘴裡反複默唸考試地點,這毫無特色的樓名,一扭頭就會忘記。
地圖上,三號樓藏在學校的最深處,他們倒是柳暗花明先見到花滑館。
心裡直癢癢。
“好久沒上冰,想訓練了。”她說。
突擊幾天專業課,才能對比出對花滑有多得心應手。
自己就該活在冰上。
季林越彷彿早有預料:“我給穆教練報備過,咱們考完試就去包場訓練。”
包場?
“太囂張了。”
她在俱樂部的冰上中心都不敢肖想這個待遇。
“我們專業考得晚,那時候的學校該走光了。”
這還差不多。
許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坐在教室裡,桌面貼著考生姓名和考號,試卷從前往後分發。
鼻間一剎就迸開油墨的味道。
紙張還是溫熱的。
久違的,熟悉的感覺。
高考那天,她也坐在靠窗的位置。
只是那時候天熱,室內只有空調的噪音和筆尖的沙沙聲應和。
現在已經入了隆冬,坐在考場,只穿一件外套也足夠暖和。
“考得怎麼樣?”
一連考了五天,葉紹瑤絲毫沒有對答案的興趣,但對成績十分好奇。
“我的形象可能會在你的心裡繼續崩塌。”季林越捂著心口說。
他們準備得很倉促,手裡沒有老師勾畫的重點,複習全憑感覺來。
要是能及格,也不錯了。
葉紹瑤這才領會到“六十分萬歲”的慶幸。
……
趕年前,成績就公佈了。
葉紹瑤磨蹭著不願接受審判,卻看到表格一水的綠色。
專業課全部及格,績點甚至在三上下浮動。
她有些受寵若驚。
“原來大學老師這麼慷慨。”
她想,自己似乎已經掌握到大學生活的學習節奏,平時專注訓練,期末開始突擊,哪邊都不耽誤。
設想很美好。
如果她遇到的都是良師,都是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