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遺憾。”他說。
簡短的話語比快門更擲地有聲。
葉紹瑤也在暗中舒了口氣,還好又一次對上答案。
奠定了基調,她整理自己的措辭:“我們相信,只要能一次又一次站在比賽的最終場,自然會擁有更向前一步的機會。”
說起花滑,他們結緣已深,但將範圍約束到冰上舞蹈,他們只能算大器晚成。
同齡選手已經躊躇在繼續出發或者告別舞臺的路口時,他們只有一個念想——
一往無前。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gpf的風景。
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無數次。
……
從溫哥華打道回府的第二週,格林就給組裡所有運動員放了假。
“從哪來回哪去,別請我當kc區吉祥物,恕不奉陪。”
這可不像上班狂魔的行事風格。
“邪門了。”葉紹瑤扒著板牆唸叨。
當初想和朋友們請半天假,可是一人發一封郵件都不好使呢。
還是eva說出實情:“教練最近要去歐洲出差。”
歐洲?
哦,葉紹瑤心裡說著難怪,教練又要去開大師課了。
自從ia收緊生源,組裡一年到頭不見新組合。
他們這些老生享受著當地運動員的同等優惠,學費還不夠給格林教練的櫥窗添兩件奢牌。
是該趁閑暇時候多賺些外快。
被暫時逐出師門,趕一大早,葉紹瑤就站上天臺瞭望。
季林越在樓下慢吞吞洗碗,u101nove.bd打旋。
風裡裹著細雪,身上套了厚外衣,天氣不太冷。
但往東看,聖勞倫斯河居然結冰了。
她把這個發現告訴給季林越。
“去滑野冰嗎?”
“我們今天要回國。”
“可是你看,”葉紹瑤用手機證明自己苦中作樂,“第三個取消訂單的司機。”
在蒙城打車本來就不方便,一到冬天,網約車比龍蝦還稀得見。
還好他們已經被現實敲打出了經驗,機票定在傍晚。
團聚前的家庭群總是最熱鬧的。
兩家媽媽隔上幾個小時就會噓寒問暖:“瑤瑤和林越到哪啦?”
葉紹瑤剛從顛簸中轉醒,撥開眼罩和遮光板,恍惚還在小時候。
她迷濛地回了句語音:“可能快到山海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