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自華夏的冰舞運動員,葉紹瑤和季林越。
刀齒在冰場中央定下一個點,女孩用規尺步收攏軀體,任由男生從身後遮住自己的眼睛。
選曲《never enough》由電影中的兩次演唱拼接而成,一次是他們的開始,一次代表他們的結束。
這是夜鶯的內心獨白。
她唱著這段往事,也唱自己。
[哪怕我們在夜空摘下星光也不知足;
黃金塔還是不夠高大,雙手捧著世界仍然覺得不夠。]
歌者顫抖的聲音像某種前奏,和低緩的鋼琴融為一體。
一段編排步法重回冰場中央,故事從這裡倒敘。
夜鶯和巴納姆在宮廷相遇,和絃攪入低沉的旋律,陌生的人從此出現命運糾纏。
攔腰進入的小託舉,葉紹瑤逐漸收起滑足,任由季林越圈住自己的雙肩,收緊核心,在原地保持低姿旋轉。
[我努力想要屏住呼吸,不願讓這一刻結束。]
翻身的旋子落地,兩人錯身而過,又在即將遠離時,葉紹瑤被勾住浮足的腳背。
轉身內刃鮑步,上肢配合簡單步法的舞蹈,他們的動作趨於一致。
面對面的華爾茲握法將距離拉進,他們看清彼此,有同樣的野心,對上流社會的地位充滿渴望。
還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心。
歌聲流露出磅礴氣勢,歌詞與旋律産生共鳴,夢寐以求的東西越來越清晰,他們已經聽見迴音。
[你是否願意握住我的手,與我分享此刻?]
深用刃的前內內勾步進入對角線單足接續步,轉體接兩圈小撚轉,後外括弧步滑出,曲線幾乎覆蓋整個冰面。
銜接的弓步進入一段舞蹈,葉紹瑤被季林越引帶完成前內外勾步,配合浮腿的搖擺動作,順勢進入編排旋轉。
這是葉季用編排旋轉代替編排託舉的首個賽季。
雙腳離地讓身體不可控地往下墜,展開的雙臂收緊,葉紹瑤比任何一次都更結實地抱住季林越的脖頸,然後被穩穩放在冰上。
副歌疊起的高|潮推著他們繼續向前。
因為角色或自己也如此,他們低姿壓步,他們越滑越快,他們用大幅的舞蹈動作告訴所有人——
他們永不滿足。
直線託舉加弧線託舉的聯合託舉動作,葉紹瑤透過難度背身上法踩住季林越的腿,弓身姿態過渡重心。
等季林越以大一字滑出一道弧時,自己又保持浮足完全探出的仰燕式。
旋律線始終向上,她站在高處,堅定地摘取自己已經得到的,和更膨脹的名譽。
落冰接撚轉的難度滑出。
他們把情感賦給冰痕,每一次蹬冰都是宣洩,承載著慾望的軀體在奔波。
[哪怕是千萬盞聚光燈的光芒,
哪怕我們在夜空摘下星光也不知足。]
轉三進入的三組同撚步都踩著旋律的重音。
歌詞迴旋重複,他們也在撚轉中對“never enough”無聲呼喊。
他們是慾望的裙下臣。
這道溝壑永遠不會被填平。
對於他們來說。
氣勢在此刻被掀到最盛,緊握的雙手成為旋轉的支點,兩人同時保持蹲踞姿態,浮腿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