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瑤忍不住笑:“那我是不是得說,歡迎你回來?”
“矯情,我就沒有真正離開過。”
國內雙人滑的二號位經常易主,在國際上的優勢也不明顯,容翡和張晨旭不謀而合,他們打算再做一陣子領頭羊。
華夏的雙人滑需要他們。
他們也同樣離不開雙人滑。
“不過我已經在嘗試轉型。”容翡說。
她比較了國內外幾傢俱樂部,覺得國內的雙人滑培養模式有不小問題。
“咱們屬於閉門造車,捧著好幾代前輩留下的飯碗不肯放眼丈量。”
雖然華夏的雙人滑還在世界第一梯隊,但近年來,歐美國家的崛起也不容忽視。
俄國年輕組合三獲歐錦賽冠軍,德國一號組合能在自由滑中相容“3+2+2”連跳和雙拋三的難度。
除了基礎級螺旋線,幾乎無懈可擊。
“我們的優勢正在被各國不斷蠶食,我親身體會過他們的訓練模式,所以也想自己帶帶後輩。”
葉紹瑤很支援,他們走過的路程足夠苦,所以更想用自己的經驗讓後來人少走彎路。
“哎,”氣氛烘托到一半,容翡一轉話鋒,“你猜我前幾天在俱樂部看見了誰?”
她自問自答:“縱歌和程堰!”
“在星未來?”葉紹瑤疑惑,“他們不是臺省的心肝寶貝嗎?”
因為各種條件限制,臺省的花滑發展緩慢,運動員水平大多不高,十幾年才能出一個像尹誼萱那樣的單人滑選手。
縱程的到來無疑讓幹涸的沙漠有了生機,曾一度被島內媒體誇贊為“從底特律降落的雙子星”。
但今年的情況似乎有了變化。
“他們居然要披國旗了。”容翡也驚訝。
運動員籍不像戶口本一樣白紙黑字,今年在一個地方,明年又在另一個地方的情況也不夠稀奇。
就像葉季和首都冬季運動中心簽了合同,將運動員籍掛在首都一樣。
但有各種政治原因在,臺省至今還以地區的名義作為奧委會的會員之一。
“他們可以代表臺省出徵首都冬奧,幹嘛要來大陸?”葉紹瑤沒想明白。
華夏的冰舞再薄弱,競爭力也比一個省高出許多。
甚至,這樣跨地區入籍太輕率了些。
“你忘了,縱歌是冀河的,跟秦森河是老鄉。”
男伴是土生土長的臺省人,但女伴來自大陸,這讓他們的選項靈活許多。
有些困惑解開,有些還擾得人心煩意亂。
縱歌程堰沒在國內賽亮過相,但在洲際賽和國際賽上卻不算生面孔。
去年亞冬會,他們一路勢如破竹,在自由舞後排名第七位,創造臺省在該專案上的最好成績。
他們是一匹黑馬。
現在這匹黑馬轉戰大陸,試圖將頹勢攪活。
“如果運氣不錯,你們在俱樂部聯賽就能遇上,”容翡狡黠地笑了兩聲,“我們打遍國內無敵手的葉季會不會有危機感呢?”
“我也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