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她否認。
自己看不見,就是沒流淚。
現場的音樂高亢,東道主的男伴意外在同撚步中上演了卡冰平地摔,她聽取觀眾席的“哎一古”聲一片。
還有一句字正腔圓的國罵。
季林越也聽見了,不約而同抬頭。
“我靠,你不來現場真是虧大發了,”女孩旁若無人地聽電話,全沒注意途經的兩人,“咱們冰舞起死回生了!”
後來的話實在不堪入耳,間或帶著幾個髒字,並且輸出一大堆無效資訊。
但葉紹瑤似乎能感同身受。
他們的每一位前輩,每一位曾經或正在冰舞耕耘的前輩,都沒有拿到過這樣的成績。
即使是在世紀初撐起兩個奧運週期的顏惠萍金頌嶽,和讓華夏冰舞短暫中興的金蕎麥陳新博。
雖然這項運動隨著時間更新換代,技術要求和打分標準都不一樣。
但短舞蹈後的結果出來,葉紹瑤和季林越攜手排在第十二位,妥妥創造了又一項歷史。
這是華夏花滑隊自參加奧運冰舞專案以來獲得的最好排名,比顏金巔峰時期還要高。
比賽沒有結束。
當晚,國內的大小媒體就編輯好了文章,投送到各大網路平臺。
[快訊·平昌冬奧會花樣滑冰冰上舞蹈:葉紹瑤季林越取得歷史性突破,順利晉級自由舞]
這是舉全國冰迷都喜聞樂見的事。
團體賽失利,葉季為個人賽開了個好頭,所有人都鬆口氣。
索契冬奧之後的每一天都太難捱。
冰舞和女單接連失利,雙人滑意外沒有登上領獎臺。
除了重新整理個人最好成績的陳束晰,沒人掛著笑臉回家。
國家隊陰雨密佈幾個賽季,那場冬奧成為懸在每名運動員頭上的一把劍。
但現在,葉紹瑤摸摸自己的臉頰,她已經挺開心。
容翡剛從賽場回來,灰頭土臉和他們打了照面。
她感慨 :“你們怎麼意氣風發?”
果然都還是少年。
距離雙人滑短節目過去幾個小時,容翡和張晨旭以斷層的優勢領跑排行榜,賽後被國內外媒體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直到剛才,他們才脫離記者們的圍困。
“the biggestpetitor of ogg ”這幾個詞,她快要聽吐了。
“我現在比索契那年還要沒底,”她唉聲嘆氣,“人老了,力不從心。”
葉紹瑤笑著替老大哥拋了個白眼:“張晨旭都沒這麼說。”
最有資格說這話的人還不在這兒呢。
不過巧合也在體恤“老年人們”,雙人滑的自由滑安排在後天。
相反的,葉紹瑤和季林越自認運氣不好,明天還得起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