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腹部沒辦法施力,該收緊核心的技術動作一團糟,託舉差點摔下來。
連隔壁沉迷訓練的容翡也看出不對勁。
“你吃壞肚子了?急性腸胃炎?”她把搭檔晾在一邊,著急過來問候。
葉紹瑤嘴唇發白,站也站不住,蜷在長椅上:“不可能。”
他們的飲食都是營養師規劃好的,食材從華夏空運過來,也是新鮮的。
更何況,她已經一連痛了好幾天,也不像腸胃出現問題。
季林越剛給教練報告回來,順帶打了熱水。
“領隊讓咱們先休息半天,”他蹲下身,把她額頭的冷汗揩盡,扶她起身,“隊醫今晚才能到。”
管理層出現紕漏,陪同人員統計不到位,除了主教練和領隊,其他人員無法入住奧運村,只在平昌附近找到了酒店。
村內人員除了班車接送,無法自由進出,這也給就診施加壓力。
葉紹瑤無所事事地臥在床上。
房間狹小,也沒什麼特別的佈置,她只能看著窗外的電線發呆。
一隻烏鴉在窗前停了半分鐘,再沒有其他鳥兒飛過。
肚子時不時墜痛,五髒六腑都被揉碎攪拌似的。
陣痛過後,又像拼圖一一歸位,如此往複。
零下三攝氏度的天氣,她枕著燥熱睡著。
似乎有人用毛巾把她的額角擦了又擦,再掖好被子,躡手躡腳出門。
她做了很多七零八碎的夢。
一會兒到奧特曼的世界打怪獸,一會兒在柯南世界當名偵探,沒有邏輯。
大腦有自己的潛意識,她站在上帝視角,看自己的軀殼被無數次吸入黑洞裡。
葉紹瑤是在突然下墜的夢境中驚醒的。
從床上猛地坐起,把季林越嚇了一跳。
窗簾密不透風地拉上,室內開著淺黃色的氛圍燈,外面的天應該是黑盡了。
“我打電話問問隊醫到哪了。”季林越說。
“先別。”葉紹瑤掀開被子下床,第一時間直奔衛生間。
她不是頭一回做那樣的夢。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不太好。
她低頭求證。
今天和以前一樣。
一抹猩紅淌在腿間。
在最不應該的時候,例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