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問問。”
兩通無人接聽後,對面終於有了除忙音以外的動靜。
“師姐,倉庫門好像有故障,無法操控升降。”
“現在?你們還在冰場?”
“對。”
“晚上六點,ai識別到冰面無人,已經自動將門上鎖。”
防不防賊不知道,倒是把他倆困成了可憐人。
女人身在住宅區一公裡外,閃著各色霓虹的酒館,她醉得認不清路,在路上趕了一個小時。
久到葉紹瑤以為他們已經被遺忘在這裡,她開啟行李箱翻翻找找。
冥冥之中的註定,她居然隨身帶著睡袋。
不過最終是沒用上,手機電量快耗盡的時候,女人風塵僕僕回來,用鑰匙開啟閘門,將他們營救。
她說著當地的俚語,大意是吃一塹、長一智。
“打擾你的聚會,不好意思。”葉紹瑤抿唇說。
“沒有帥哥的聚會,離席也無妨,”女人將鑰匙套上指圈,“你們盡量在九點前回去,最近薩格勒布來了很多閑雜人,不安全。”
重新坐上計程車,看著街景變換,這裡和她所到過的很多歐洲城市沒什麼兩樣。
可能它們有著相似的歷史和淵源。
但她現在困得厲害,沒心情想睡覺以外的事情,靠著車窗就打盹。
嘭——
誰會在這個時候放煙花呢?
這裡沒有農歷新年,也沒到當地的國慶日,嘈雜聲透過車窗湧進來,隨著意識的清醒越來越清晰。
“到酒店了?”
“還有五分鐘的路程。”
車道旁是空曠的廣場,但這只是針對周圍錯落的建築群而言。
此刻的廣場全是狂歡的人,遠處臺階之上,是外觀頗有設計的體育場。
司機說:“fifa預選賽附加賽剛結束,我們克羅埃西亞拿到了正賽名額!”
“你們出線也這麼高興嗎?”葉紹瑤嘟囔。
在她的印象中,克羅埃西亞一直是爸爸口中的歐洲強隊,拿過世界盃季軍的。
季林越在耳邊悄悄說:“這是他們98年後第一次進入fifa正賽。”
98年後,克羅埃西亞一連四屆未走出小組賽。
哦,那是該高興高興。
煙花放了一簇又一簇,幾個球迷舉著紙做的獎杯走在回家路上,臉上塗滿格子油彩,彷彿冠軍的榮耀已經被他們收入囊中。
這是他們舉國同慶的時刻。
“我們花滑好像沒有聲震世界的賽事。”葉紹瑤說。
世界盃之於足球,四大滿貫之於網球,屬於花樣滑冰的最高階別賽事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