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過兩分,飛往蒙特利爾的飛機準時起飛。
他們錯過了這趟航班,讓幾千塊錢的機票打了水漂。
葉紹瑤別提有多心疼,早知道還有這麼一出,她就臨時改簽,就算撈不回十成十的票錢,好歹能恢複一點空蕩蕩的血條。
“媽媽,你們住在哪家酒店?”
小米蟲又要開始它的寄生工作。
這幾天正是中小學生暑假的收尾階段,有條件的家庭會選擇帶孩子們最後瀟灑一把。
這裡靠近三環,周圍有不少人文景點,酒店房間早被搶訂一空。
前臺的工作人員說,空房間得等到半個月後。
半個月,她爸媽才真是蓄謀已久。
葉紹瑤笑著沒戳穿,展臂就是一個擁抱:“媽媽,我今天只和您擠擠了。”
首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酒店房間的面積也很有限,所有的陳設擠在一起,打地鋪都得挑地方。
不過好在只需要湊合一晚,手機振動著發出出行提醒:
[您所乘坐的航班將在三小時後起飛。]
天際剛剛破曉,有幾顆星星嵌在雲邊,沒來得及躲藏。
葉紹瑤悄悄退出被窩,躡手躡腳完成洗漱,卻在拉行李箱時吵醒了邵女士。
“瑤瑤,我們很少給你打電話,怕打擾你和林越,”但這並不代表她不記掛自己的孩子,她說,“有空記得多和我們聊聊天。”
葉紹瑤點頭。
她在蒙城忙於訓練,隊內又經常開展切磋賽,每天的訓練都排滿了日程表。
為數不多的空閑時間擠在午休,但華夏和加國的作息反著來,有太少的機會才能讓他們及時分享今天的生活。
“邵姨,快七點了。”季林越拖著所有行李,委婉地提醒。
首都機場的人流量大,從印表機票到透過安檢,一路要排好長的隊。
提前兩個多小時出門,時間已經估計得很保守。
飛機繞了半個地球,到達蒙特利爾時,還是早上。
“家裡怎麼有警戒線?”
從看見住宅區門口的警車開始,她就時刻戒備。
uber司機說:“看樣子,是遇到了扒手。”
不僅是維德太太家,連同相鄰的幾家住戶,柵欄外都拉上了十厘米見寬的警戒線,上面寫著“no nearing”的標識語。
在加國住了小半年,雖然初來乍到就被科普了蒙城附近的黑手黨,但這半年過得風平浪靜,什麼社會事件也沒遇見。
好巧不巧,剛離開幾天,家裡就遭了賊。
季林越有一個猜測:“會不會提前被踩過點?”
這一片居民區有很多寄宿家庭,人員流動又大,外來的人魚龍混雜。
他們回國比賽,金蕎麥和朋友正在五大湖旅遊,家裡只有維德太太一位老人,成為扒手的盜竊物件。
家門口的警察把他們攔在外面,隔壁鄰居首先結束了談話,送一隊警察出門。
葉紹瑤問:“夫人,您家也被小偷光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