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醜,”季林越斟酌措辭,“但我可能得適應適應。”
她輕笑一聲,睫毛夾貼在睫毛的根部,雙手漸漸使力,將軟墊往上推。
沒有找準位置,扯得眼皮生疼。
“季林越,”她痛呼,“我睫毛是不是卡住了。”
痛感讓她提高眨眼的頻率,但每次眨眼,都會有新的疼痛襲來,刺激出生理性淚水。
“痛嗎?”
“還行……痛痛痛痛痛。”痛出彈舌音。
葉紹瑤的化妝事業以夾掉一根睫毛告負。
……
比賽按照國際總積分倒序出場,加上去年華夏杯積累的三百來分,葉季只堪堪躋身第二組。
冰舞的參賽組合有十四對,無論是花滑大國還是沒聽過名字的小地方,逼仄的後臺擠滿了人。
季林越將手背附上葉紹瑤的額頭,後者立馬往後撤了一步,撤到牆邊,一級戒備。
手裡落了空,他問:“幹嘛躲?”
“你現在不能和我接觸。”葉紹瑤抱住自己。
檢錄的時候,她還帶著口罩,時不時打一個噴嚏,散播病毒。
“你今天的症狀很輕,應該快好了。”
“你和我同時病的,怎麼好得這麼快。”她嘟囔,平時都是一起訓練,她的強度也沒小多少,怎麼身體素質還差一大截。
“我也沒好吧。”
季林越屈著指關節抵上鼻尖,也像模像樣咳了幾聲。
她都懶得戳穿他,今天是比賽,一個人犯渾總比兩個人都不在狀態強。
但內場很冷。
葉紹瑤體感預測,比昨天試冰時的溫度還要低,冷空氣鑽進敏感的鼻子,她不得不裹緊身上的羽絨服。
昨天的冰沒凍嚴實,滑過冰面會留下蕩開的水痕,有運動員向主辦方投訴,故而冰場調整了地面溫度和室溫。
對於缺席最後一輪試冰的他們來說,變化的冰質也會影響滑行,只能在五練時間抓緊適應。
“季林越,這一塊有冰洞,等會兒滑行時注意。”
兩組之間沒有清冰,上組的冰舞選手在託舉時出現重大失誤,刀齒砸在冰上,拉出一道冰坑。
“好。”
第一對上場的選手顯然沒有仔細觀察冰況,女選手在圖案舞時差點卡進冰窟窿,雖然及時補救,但也不免滑了一跤。
原本是去年四大洲的銅牌得主,最後以四十出頭的得分幾近墊底。
“and our next skaters, shaoyao ye inyue ji, fro china. ”
在座多是從五湖四海遠道而來的華夏人,給予他們最熱情的掌聲。